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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本事,你给我背一个试试,那种复杂又繁琐的图型,就算是记忆力超群的人,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记全的。”靳长恭不慌不忙地说道。
夏合欢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这么淡定。
他自然不会猜到靳长恭会用伪劣配型来代替正品的这种作假行为,他们习惯理解为一个萝卜一个坑,而靳长恭知道几百年前的机关,不可能会有识别真假技能,那个洞只是需要合适的媒介,就可以插进去,打开石板内容。
“阵恭,你不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再度开启石板上的阵法,是不是?”夏合欢虽然想不通个中原由,却十分肯定靳长恭有所隐瞒。
靳长恭扬起邪邪的无赖笑容,呶呶水亮的薄唇,似乎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也不跟他争辩。
“阿恭,那个商族族长你不要了吗?”夏合欢蓦地嫣然浅笑,视线流转到被夜枭包围着的商族族长身上,那散发在眼底的笑意如此迷人,却生生让商族族长打了一个冷颤。
靳长恭笑着用两根手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俯身上前:“他如果有什么下场,你将会跟他一样。”
夏合欢轻轻一笑,新月般的双眸水波纵横:“阿恭,他死了,难道你也要我死吗?”
他问得很轻,但每一个字又咬得很重。
靳长恭黑眸习惯性地微眯,水洗般滋润过的双瞳张扬着嗜血的冷酷。
“夏合欢,别试探我的底限,不杀你已经是令我觉得遗憾不已了,如果你再纠缠不休的话,无论再是什么情面,我都不会再姑息养奸!”
“是吗?”夏合欢轻飘飘的呢喃着,闇黑的双瞳睨向狄,张嘴道:“杀了他!”
狄一僵,看着夏合欢目露挣扎与恳求,半晌咬着下唇末动,而那些枭使却没有丝毫顾虑,他们将商族族长从地上粗鲁地提拉扯着起来。
商族族长被人当布袋一样对待,心中一怒,胖呼呼的胳膊攥起拳头便揍去,却他老胳膊老腿的,双手也难敌众人,几个回合便被死死地压制住在地,一柄见血封喉的利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凤主!别管我。如果我死了,您就让契当商族族长,那孩子虽然叛逆了点,却是能够辅助您的最佳人选,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商族族长吹胡子瞪眼,昂起那圆圆的身子,硬气道。
靳长恭没想到,他在知道她毁了开启机关的“钥匙”,还能够完全没有介怀地替她着想,难怪契曾说,不仅是凤诣士,商族的人都是一旦认主,便是一生一辈子的忠心不二。
不自觉捏紧夏合欢收臂上的手,她心中明白,即使夏合欢真的杀了商族族长,她也不能因此杀了他。
他跟她,不能单以夏合欢与靳长恭的身份而论,他们两人各自代表的还有夏国与靳国,她如果真的是暴君,或者可以不管不顾。可是,她还有理智,杀了他虽然能解一时之气,可接下来只会是后患无穷,靳国对上夏国,可谓是伤不起啊!
这件事情她懂,夏合欢更加懂,所以他变得肆无忌惮。
她有种生不逢时的挫败与着包,她的一切一切,才刚刚开始运筹,开始启航。如果时间再多一点,给她更多的余地与空间去准备好,她也许就不会再顾及任何东西。
遗憾的是,现在不行!
“夏合欢,你是彻底想跟我决裂?”靳长恭面无表情地瞥着他,漫不给心地掀了掀眼睫。虽然她不会杀了他,可是他们之间以后将容不得半点情谊。
夏合欢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水色双眸却沉下零点:“你不是不跟我谈交情吗?那我们现在就来谈交易!”
靳长恭吊高视线,以倨傲的态度俯视他,不准备给任何好脸色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