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还朝包谷挤了挤眼。
包谷闻言望向那叫玉剑鸣的冷面少年,说:“你是师姐的徒弟?”
丰梦龙说:“是玉宓师姐唯一的徒弟,还是关门弟子。随着玉宓师姐在外闯荡多年,上个月才和玉宓师姐一同回来。”
包谷的心头一动,一喜,问:“师姐呢?她现在在哪?”
丰梦龙不作声。
包谷环顾一圈四周没有见到玉宓,又将视线落在玉剑鸣身上,问:“你师傅呢?”
玉剑鸣应道:“师傅飘泊习惯了,不习惯久留,已与昨日外出游历去了。”
包谷怔愣当场,呢喃一句:“又走了!”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师姐悄然而回又悄然而去,可如今见到师姐的亲传弟子、从他的口中得知她昨日才走,且竟连声道别和知会都没有,原本已经淡然无波的心此刻竟如刀子剜心般的痛。这痛来得莫名,却又剜心刻骨,比钝刀子割进肉里还疼。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总是悄然回来又悄然离开,擦身而过也不与她打一声招呼,就连收了亲传徒弟都没让她知道。师姐,当真是要与她断得彻底、干净么?
包谷恍然地立在那,原本空灵寂静的眸子染出一片雾色,那眼神凄迷惶惶,茫然地望着远山、视线没个落着。
她的心愈发疼得厉害,周围的声音一点一点地消失,人影也变得恍惚起来,就连脚下驾驭的飞剑也有些不稳。她落在地上,收了飞剑,强忍心中的疼痛朝着回去的路走去。
她很想问玉宓一句:“师姐,今生今世都不见了吗?”她很想问玉宓:“师姐,即使不见,连个消息也都不给、不传吗?”她不用问,她已经知道答案。
丰梦龙见到包谷那悲怆的身影,连唤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包谷的回应,心虚地摸着鼻子,心说:“难道我告诉包谷这事是错的?”他看向玉剑鸣,颇为无辜。他挺喜欢这小子,原本是想让这小子和包谷认个亲,他若得能包谷指点或者是跟着包谷,包谷手里随便漏点东西给他,都是莫大的造化,却没想包谷竟是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
忽然,已经走到玄天广场边缘台阶上的包谷身形晃了两下,双眼一闭、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地上。她半只脚刚踏出,这一倒地滚落当即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玄天门的主峰依山而建,这台阶又高又陡,平时见着雄威壮观,这会儿包谷滚下去却是又疾又快。
身为修仙者走着路还能从台阶上滚下去的这真是头一次见。
以至看到包谷滚落下去的人都惊呆了。
丰梦龙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我艹!”足下一点,赶紧朝着那顺着高高的台阶往下滚落的包谷追了过去。
紫天君的速度最快,在丰梦龙叫出那声“我艹”时,他已经出现在台阶上,抬袖一指托住已经滚下数十阶台阶的包谷。他一把接住包谷,抬指探在包谷的腕脉上,发现包谷是真气逆行气血攻心震伤心脉,导致心脏骤停昏迷。他顾不得检查包谷一路滚落跌出的外伤,赶紧荡出一股灵力涌向包谷的心脏,令她骤停的心脏重新恢复跳动,又以灵力护住那受损的心脉腑脏。
丰梦龙落在紫天君身旁,问:“掌门,包谷师妹没事吧?”
一众反应过来的玄天门弟子也纷纷赶了过来,大比拼也中止了。
身为修仙者走着道还能滚下台阶的,还真是万古罕见啊!
许多二代弟子压根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聚过来好奇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包谷,小小声地朝着周围打听。有些二代弟子曾从师长那耳闻过一些包谷和玉宓之间的传闻,当即卖弄起来,相互交头耳语,低下窃窃声好不热闹。
紫天君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他对包谷寄予极大的厚望,也知道包谷对玉宓情根深重,原本以为玉宓远走不与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