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地方想去,于是继续没精打采地说:
“就是啊,相当麻烦的药呢……最可恨的是谢玄靖那个家伙竟然还不愿意喝!”
翠玉不是一个喜欢过问别人事情的人,但是在王府里每日简单的体力劳动和过于安逸的生活让她也不禁憋出了一点不正常的好奇来,于是顺口多问了一句,一句把她自己也搅进了泥潭里让她后悔一辈子的话来:
“世子有什么病值得你这样操心。”
听到这个,忆琴的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精神了一些,抬起头一脸怨恨地望着远方说:
“不治之症!”
翠玉毕竟也是和忆琴从同一个地方来的,见多了全身是血,断手断脚还要撑回阁里求生的杀手,也见多了为了生存下去不惜出卖自己的朋友和亲人甚至失去自己做人的原则的大有人在。作为一个杀手,每一次都需要直面危险,最不惧怕的就是死亡。但是作为杀手,最为了解生命的珍贵和来之不易。所以翠玉也很惊讶于世子这种类似于求死的行为。
翠玉并不是太聪明,所以她没有把忆琴千方百计进入王府和世子的病联系起来,也没有意识到花满袖在奇怪的时间里出现又在奇怪的时间里离开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巧合和诡异。
“连你也不能治愈?”翠玉的语调虽然没有太多的关心,但是了些许好奇。
忆琴揉了揉自己已经有些松散的发髻,打了一个呵欠。眼角扫过翠玉还有些惊讶的表情,微微一笑,轻轻摇头。
自己当年一心学医只是为了一个人,没有想到如今学成了要救的,却变成了另一个人。人世间,这样的不可预测的事,还有多少呢?
“谢玄靖那个病啊,除非开了他的胸把瘤子割了,否则是不可能根治的。”
“那就割了。”
忆琴刚刚喝道嘴里的茶就毫无形象地喷出来,一脸哀怨地看着翠玉。
翠玉面无表情地说,理直气壮,平静非常。在她看来,只要有方法,没有忆琴治不了的病,既然有方法根治,执行就好了,这是非常顺理成章的事情。两点之间,翠玉永远是走直线的那个人,这是她一贯处理事情的方式最直接,也最有效。
“割了人就直接找阎王报道了,还治个……”忆琴扯扯嘴角,把差点出口的脏话又吞回去,换了个比较符合她天真无邪的外表的说法“还要我治。”
“你都治不了,他死定了?”翠玉觉得自己真的无聊透了,才会和忆琴聊一个不相关的人。
“死不了,如果他肯长期喝药的话。”忆琴指了指自己乌青的眼眶“有人愿意这样给他熬药,他心脉上的瘤就不会长大也不会破裂,活个七八十的应该没有问题。”
“一辈子靠药维持,也确实没什么活头。”翠玉突然感叹了一身,语气里似乎对世子近似自残的行为表示几分理解。
忆琴一脸悲苦地望着翠玉,心里暗暗说,完了,翠玉在这里闷久了,果然开始有些不正常,不但开始关心和自己不相干的人的事情,竟然能理解谢玄靖那个不怎么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的思想……
兰叔观测到得诡异的星象,洛城百花楼的兴起,花满袖不合时宜的出现,王府上的来自于江南萧家后裔的刺杀,连一向麻木的翠玉都开始感知周围了……这个朝代看来真的要变天了……忆琴摇摇头看着翠玉,心里还是有几分疑惑。真的会如同兰叔预言的那样,这个处于盛世的朝代将走向一个转折,而这个转折就是从远离京都的洛城里的南阳王府开始的吗?
无论兰叔的预言对还是不对,这场已经在南阳王府里上演的戏,都注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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