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觉,边说边低头亲吻陆修文的唇。
陆修文却将头一偏,避了开去,问:“师弟,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段凌呆了呆。
陆修文脸上变色,失望道:“若是不喜欢,那我这便走了。”
段凌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岂会任他离开?
“喜欢……”他牢牢扣住陆修文的腰,叫道,“师兄,我是喜欢你的。”
陆修文这才展颜微笑。
段凌心跳得甚急,不顾一切地吻上去。
双唇尚未相触,四周的桃花就迅速枯萎下去,瞬间只剩下了丑陋的枝杆。而他怀里的陆修文也退后一步,表情冷淡的看着他,说:“阿凌,你认错人了。”
分明是陆修言的语气。
段凌顿觉遍体生凉。
他由梦中惊醒过来时,出了满头的冷汗,一时分不清哪边是真实,哪边是梦境。抬起头,却发现陆修言正坐在床边。
“修言?你怎么会在这里?”
陆修言道:“不记得了吗?昨天你跟我说着话,突然间倒了下去。”
段凌的记忆回笼,想起他们原本在商议陆修文的身后事,后来……后来他请魏神医暂时回避,取出教主令牌还给陆修言。
“对了,令牌呢?”段凌四下翻找起来,“那块令牌去了哪里?”
陆修言按住他的手,道:“不用找了,令牌在我大哥那里。”
段凌的手一颤,直盯住他的眼睛,问:“为什么?”
陆修言抿了抿嘴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在段凌目光的催促下,终于道:“因为你说要物归原主,而那块令牌……正是我大哥从教主身边盗出来的。”
段凌耳边嗡的一响,像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当胸刺了一剑,五脏六腑都翻搅在一处,疼得死去活来。他抬起手,茫然地想要捂住伤口,但那看不见的血从指缝里冒出来,依然汩汩直流。
他简直怀疑这是另一个噩梦。
陆修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但是合在一处,他却不大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是说,当年将令牌交给我的人……是陆修文?”
陆修言缓缓点头:“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晓的。我曾答应过大哥,替他保守这个秘密,但他现在既已过世,我说出来也不算违背约定了。”
“为什么瞒着我?”
“大哥自知时日无多,怕说出来令你伤心。”
段凌双目望着前方,喃喃道:“怎么会是他?他那个时候对我又打又骂,恨不得我死了才好,怎么会来救我?”
“大哥待你如何,难道你还不明白?只是身在魔教,总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大哥是教主爱徒,教内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他就算想对你好,也不能太露痕迹。”陆修言道,“阿凌,我从来都将你当作朋友,你若是遇上危险,我自会竭尽所能的帮你。但是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豁出一切去救你的人,却只能是我大哥了。”
段凌眼神一动,问:“他偷了教主的令牌,后来怎么样了?”
“我记得那一天,大哥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悄悄进了屋。他赤着双足,头发也没有束,样子不知有多狼狈。我问他出了什么事,他却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冲着我笑,那笑容真是古怪。我当时不明白,现在却懂了,他是确定你已经脱险了,方才这么笑的。后来教主雷霆震怒,说是教内出了叛徒,命人大举搜山,大哥也被叫去问话,等他回来时……”
这定是陆修言不愿回想起来的事,他闭了闭眼睛,哑声道:“他是被人抬着回来的。他脸色惨白,一直紧咬着牙关,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了。我扑过去握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是已被教主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