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如此,他也可以不经意地在对方弱点上踩个几脚,毕竟人一旦有弱点,那就很容易被伤害。
偏偏眼下他们被绑定在一起,破镜一事还有诸多依赖岑双的地方,小王爷即使想发作,都得三思而后行,不可以如群芳宴一般任性妄为。
岑双便是将对方这种心理拿捏到位,在对方的底线上反复横跳,即使不能打死对方,也力争用仙君将之茶死。
不过,曾经有人对岑双说,他这种睚眦必报的心理要不得,他们做神仙的,要心胸开广,要光风霁月,要宰相肚里能撑船,要……岑双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都觉得对方在放屁。
明明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不过那时岑双将这句话对那个人说了后,那人不止给他罚跪了三天,还让他抄书抄了一百遍。一百遍。
后来他就学聪明了,有些话,对着不合适的人,是不能说的。他完全可以笑着说出违心的话,这有何难?
往事不可追。
说回眼下,暗暗怼完人的岑双神清气爽,便也打量起周边的环境来:此地远离繁华主街,若再走过去些便会抵达另一个出口,位置较为偏僻,还有着许多暗巷。而方才,那一阵风便是在这里止住了。
岑双并不算胡乱走动,确切来说,他是循着风向行走的。这次的风是在天黑后才出现,且风力很小,只将将能撩动发梢,所以除了和这风打过几次交道的岑双外,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鉴于之前几次与这阵风打交道的经验,又因为风来时带着指引的意味,岑双便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虽然不知此镜镜灵究竟何意,但他横竖又不吃亏。
而事实证明,他赌对了。
一条脏乱而漆黑的小巷,从里面缓缓浮现出一个瘦小身影,那身影大抵有腿疾,是以步履蹒跚,行动迟缓,行走的间门隙还伴随着嗫泣呼唤:“爷爷,桃桃不要糖葫芦了,桃桃要爷爷,爷爷,你在哪,我找不到爷爷了……”
当然,如此声响,也将另外三人惊动了,容仪当即从对岑双磨牙的状态脱离,朝声源处看去时,不忘厉声道:“什么人?!”
“好像是个小孩,”江笑看清后,讶异道,“这么晚,全城百姓都躲
起来的情况下,怎么让一个小孩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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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也看清楚了那个孩子,便对容仪说了这么一句。
容仪皱了皱眉,倒没再说话了。
江笑下意识转头去看岑双,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要去询问一下么?”
岑双点点头,毕竟显而易见的又一个送上来的线索,定然是要问的,只不过他刚迈出一步,就被后面的容仪叫住了。
容仪道:“其他事先不论,你确定你过去问?你对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么,别将人小孩吓得以为遇见了妖怪,掉头跑了。”
小王爷语气不好,说话也不好听,但话也是在理的,就岑双目前这副尊容,目下除了清音与江笑还有那个奇葩仙门外,好像还真没谁忍得住,之前那位大哥可不就因为看到岑双的面容后,惊吓得连忙跑了,只不过另外两个人为了保护岑双的自尊心,没有将之说开,眼下倒是被小王爷挑明了。
岑双叹了口气,似乎整个人都失去了一点颜色,可见他那些奇奇怪怪的面目当真是他的真爱。面对几人的视线,他先是道了一句“好罢”,随后抬起手,自额头拂过下颌,迎着三人目光,他转瞬换了个模样,笑眯眯道:“易个容,这下可以去了吧,容小王爷?”
那是一张俊朗的面孔,却又英俊得十分路人,让人看过立即就能忘在脑后。
容仪小王爷哼笑一声,抓住时机将之前受的气怼回去:“不过尔尔,就是易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