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的倾心相待,她便可以无忧的走完她在宫中的一生,虽然不见得大富大贵,但绝对顺心如意。
王嬷嬷心里对万素已经有了绝对的认识,回去后把教她规矩的嬷嬷责问一遍,以后如果规矩不合格还是不要再出来给主子丢人现眼。
……
九炎落陪着栖悦用完膳,外面的雨依然淅沥沥的下着,他打开窗,想到栖悦又关上。
李陌已经把奏章放在桌子上。
九炎落坐下来,执起笔开始忙碌公务。
章栖悦见天色未晚,不到九炎落就寝的时候,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便让弄巧摆上绣案,继续绣手里的活计。
时间一点点流逝,雨悄无声息的下着,沙漏里的时间缓缓倾倒,几乎要滴完今日的分量。
烛火啪的一声,惊了正绣虎身的章栖悦。
栖悦抬起头,见烛火燃了近一半,再看看九炎落,依然坐在书案前忙碌成堆的奏折。
章栖悦叹口气,搭着弄巧的手起来,缓缓向九炎落走去。
九炎落知道悦儿在靠近,宠溺的未抬头道:“等一下,批完这一点我们就休息。”悦儿说过,不能熬夜。
章栖悦闻言,笑了一下,拿走他手里的朱笔,人靠在桌子上,看着忙的忘了分寸的他:
“想什么呢?今天是权如儿第一天入宫的日子,按规矩你该歇在她那里,你看看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在我这,是不是想让我们打起来你就高兴了。”
说着章栖悦娇嗔的看他一眼,点点他的额头,然后离了桌子准备伺候他离开:“快点,赶紧过去,我给你重新束发。”
九炎落看着悦儿,见她笑着没有不高兴的意思,欺身蹭了过去:“我不去,外面下着雨呢,万一把朕淋病了,你心疼怎么办。”
章栖悦接过婉婷手里的披风,感受着他搂在腰间,头靠在她肩上的动作,抽出一只手安抚的拍拍他:
“别闹了,我知道你心思,但权家的态度你也不能不顾,她因为权太后的关系一直心有芥蒂,皇上又把我指给你,她心里能好受吗?”
章栖悦回过神,把披风披在他身上为他系着带子:“去了好好安慰安慰她,她也不容易,别看我了,以为我是为这点事就拈酸吃醋的人,你忘了我家有多少妾室和孩子,你可曾见我娘闹过,去吧。”
这是个烂到极点的比喻,尤其是赵玉言还和章臣盛和离了,一段道貌岸然的婚姻,无疾而终,赵玉言恨不得给章臣盛纳无数妾室让他不要踏进她的房门。
九炎落顿时觉得他在栖悦心里肯定就和她父亲一样,是个只知道自己享乐,不顾妻女付出的人。
九炎落更觉得是栖悦不敢嫉,后宫表率不就是要让皇上雨露均沾,不要专宠某一宫。
九炎落握住栖悦欲缩回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又想起梦中她站在朝露殿孤苦无依的一幕,而他却温香软玉在怀。
他自认不喜欢女子、不打算对栖悦以外的女子付出,只是不明白那段梦为什么那么真实:“是不是非要去,不去会让你难做?”
章栖悦闻言愣了一下,继而就笑:“想什么呢,我恨不得你不去,只是你去了于你于权家都好看,你可以不在意权如儿,不能不在意权老爷,否则会寒了臣子的心。”
九炎落见悦姐姐笑,伸手抚抚她的额头,也跟着笑:“娘子教训的是,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说完九炎落松开章栖悦带着慧令、小李子转身走了。
章栖悦想着他最后一句话,命厨房备上参汤,这样的天气来回一次够受的。
静心殿的灯火已经熄灭,权如儿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
房嬷嬷正一遍又一遍的劝着:“娘娘,你这是要做什么,皇上还没有来,你怎么能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