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昨天娘陪着你,或许就……”
章栖悦闻言甜甜的笑了:“娘,瞧你说的,你要是跟着我,我岂不是多担心一个。”
赵玉言闻言,抬起头诧异的看向女儿,继而又心疼的愧疚,强忍着泪水:“悦儿,别笑了,不想笑就别笑了。”
章栖悦回握住她:“娘,这个世界上悦儿最不想您失望,您不哭,悦儿就不笑了。”
赵玉言顿时抱住女儿,悲伤愧疚的哭泣:“好孩子,你受苦了,娘给你报仇,娘能给你报仇。”
章栖悦闻言,眼里有水渍汇集,她反手抱住母亲:“说什么呢?娘还能去找皇上哭哭,让那男人悲天怜人的帮你,然后认为他欠你的没得到的你变得没有亏欠,让他圆满,让你心里更恨?!”
赵玉言摇头:“不,如果为了你,他圆不圆满就不重要,娘只要女儿开开心心的生活。”
“悦儿跟娘一样,想让娘也高高兴兴的生活,让你在老皇帝面前,和所有钦慕你眉毛的人面前还是你自己,娘,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赵玉言怎么可能放心,她的心肝,她的儿女,她怎么能不记挂,栖典在战场,女儿又发生这种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章栖悦突然推开母亲,收手搭在她肩上,看着娘眼里的悲伤,突然道:“娘,你别去求皇上,不值得,就算为了我更不能那么做知道吗,如果女儿发现女儿做不了了,会让娘帮忙的,好吗?”
好吗?章栖悦看着母亲,很怕她连最后一点值得别人珍藏的愧疚都消失殆尽,她无权挥霍母亲的曾经。那比杀了她还难受。
赵玉言看着小小的女儿郑重其事的样子,突然笑了:“小丫头,你才多大。你现在用的不就是他对娘的愧疚。”
“那不一样,不是我们求来的,是他给的,不一样,不一样,娘,不一样的。”
“娘知道,你告诉我,玄家小子对你……”
章栖悦眼里闪过一层阴霾:“没有,只是碰了我,找了很多人想把佳儿击溃,不过,呵呵,看过我们的人都死了。”
赵玉言愣了一下,既然落寞,孩子受委屈了,她垂下头,静静的开口:“你想怎么样?”
“把玄天机折磨死。”
“好,折磨死。”一刀死了都不行,要凌迟处死!“枫叶他……”
“娘,我跟枫叶有缘无份。”
“你……他不是那样的人……”
章栖悦笑了:“要是娘呢,娘嫁吗?”
赵玉言不说话了,她想说,你毕竟是女人,到底是要找个男人。可又觉得苍白无力,女儿决定的事就有女儿的道理。
红烛推开门进来:“夫人,瑞世子在外面,要见小姐。”
赵玉言立即道:“告诉他,小姐死了。”
一天过去了。
睁开眼,阳光洒在房内,镀了一层神秘的色泽,章栖悦躺在床上等,等所有人跑来告诉她,她不洁,她肮脏!等那些人看她时,怜悯的、幸灾乐祸的脸。
可她等了很久,除了等来楚嚒嚒唠叨她起床的声音,除了弄巧、婉婷忙碌的脚步,她没从她们脸上看到任何隐藏的话语。
章栖悦从床上坐起来,任凭她们摆弄,绣着悦字的里衣呢?不是人手一份吗?逃跑的玄天机呢?会这样忍了?怎么可能,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栽赃给别人,找个猥琐的男人拿着东西来提亲,他绝对做的出来?
章栖悦迷惑,莫非是路太远,要多走几天?
章栖悦嘲讽的笑了,问:“今天有没有特别的访客?”
楚嚒嚒闻言,为小姐梳发的手顿了一下。
章栖悦顿时精神紧绷,看吧,来了,来了,会是谁?
楚嚒嚒心疼的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