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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栖悦坐在梳妆台前,散着头发,瞥了他一眼:“本宫懒得理你,你两岁的时候会什么?现在过来要求你儿子,我可告诉你,你训可以不可以拿他撒气,孩子最敏感,万一被人训斥的再也不敢出头,本宫跟你没完。”
九炎落顿时觉得自己‘慈父’形象受到挑衅:“我怎么可能拿孩子撒气。”那是悦儿为他生的儿子,他喜欢着呢,天天忍着父皇的光辉形象都不敢抱,忍得还不够辛苦吗,尽然被这样质疑了!
九炎落觉得自己的仁心受到了最大的藐视:“朕告诉你,朕绝对比你这个慈母更重视他。”
章栖悦重新把发丝简单的梳起来:“那本宫麻烦皇上,下次‘重视’他的时候轻一点,他太小了,经不起您老的折腾。”
九炎落闻言立即从软榻上飞起来,一把捞起章栖悦扔到床上,眼里迸射着掩不住的光亮:“小的不行,朕可以折腾老的。”
说着扑了过去,不管章栖悦怎么软磨硬泡说着好话,求他轻点、让他慢点,就是没听,彻底折腾个够本,把自己受的窝囊气好好的还了一下,才酒足饭饱的倒在床上,嘴角挂着傻兮兮的笑。
章栖悦真恨不得把他踹下去,虽然有些腰疼,但因为最近带皇儿出去运动的时候多,没有费多少力气的她,此刻看起来状态不错。
脸颊红红的,几缕发丝因对方滴落在身上的汗,贴在脸上。
章栖悦翻身,抵着下巴,看向九炎落:“胡国的事,你想怎么处理?如果远征,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送你赶紧离开。”
九炎落呵呵一笑,伸手把娇妻揽在怀里,因为吃饱喝足,整个人透着懒洋洋的平和:“怎么,不想我出兵。”
章栖悦怎么敢非议他的国事:“没有,只是担心你而已。”章栖悦说着主动揽住九炎落的肩,平复心里的担心,胡国不同白国。
即便在记忆中,九炎落攻下胡国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她是不想九炎落轻言对胡国的战事,但如果九炎落觉得时机成熟,她也不会多说。
九炎落摩擦着不消片刻又恢复冰凉的手臂,道:“其实……我没想过对胡国用兵,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说着九炎落自嘲的一笑,揭发着自己的短处:“虽然朕看不起胡国,但是朕不是盲目自大的人,胡国现在虽说不如两百年前。
但到底是极有底蕴的大国,攻下它绝对不能从外因入手,要靠内耗,没有十年布局,即便是朕,也不敢对胡国轻言战事,弄不好,便是两相损耗的下场。”
章栖悦闻言,突然笑了:“你呀,什么时候都不忘高看自己,还两相损耗,你怎不说你直接被吞。”
九炎落也不恼,实事求是道:“你不懂,我是实事求是,我吞它现在虽然不容易,但它吞我更不可能,你夫君我可不是给人当摆设的。”
说着翻身而上,虽然不会再来一次,但想就这么抱着她安静一会,平稳一下。
可……章栖悦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脸色涨红后:“重死了。”
“那好,你压我。”说着一翻身,章栖悦在上,他在下,抱着怀里瞬间有些坚硬的背,安抚的拍拍她:“怕什么,朕是你夫君,压一下怎么了。”
章栖悦闻言,心神动了一下,安静的趴在九炎落肩上,嘴角淡淡的笑了。是啊,他是她夫君,压一下怎么了。
殊不知她曾经为了这一下付出过怎样的代价。
前厅内,王嬷嬷看着一桌晚膳,再看看不敢打扰皇上和皇后的弄巧、婉婷,最后只能让人撤去,换上容易消化的夜宵。
……
翌日,后宫的气氛出奇的诡异,周才人去了朝露宫,从此未归。
这已经够奇怪了,集体‘禁足’几个月的嫔妃竟然出来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