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所有男人前赴后继。
瑞枫叶想到此,脑子瞬间警醒,把九炎落过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努力说服自己,他才八岁,才八岁……
马车停下,车夫恭敬的掀开帘子:“世子爷。”
瑞枫叶看着急着往外冲的栖悦,急忙先一步跳下去,抱她下车:“慢点,没人跟你抢。”
栖悦早已挣脱瑞枫叶碍事的手跑了进去。
瑞枫叶目光顿时一暗,对属下道:“去问问纳福,九炎落做了什么。”
“是,世子。”
……
夫子宣布课业结束后,九炎落直接冲向栖悦的房间:“悦姐姐!”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九炎落整个人傻住了:“纳福!纳福!悦姐姐呢!悦姐姐不见了!”
纳福急忙从下人房出来:“怎么了?”见九炎落紧张慌乱的样子,刚想开口,但听到他喊的话,怒道:“什么不见了,瑞世子把小姐接走了。”人来人往的,‘不见了’这种词能用在姑娘家身上吗!
走了?他还没有送姐姐呢?九炎落心中突然空落落的,悦姐姐不是没有自己送她,都不安心吗,他还没下课,还没去殿外送她上车,她怎么自己走了!
九炎落拔腿向殿外跑,衣衫承受着风力列列作响,他跑到殿外,一片片离开的马车中,没有看见熟悉的车帐,心里突然没了着落,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九炎落失魂落魄的站着,仿佛这样悦姐姐能从旁的角落跳出来,问他‘是不是受了委屈’。
唐炙看见九炎落,掀开车帘子:“喂,你怎么一个人,栖悦呢?”
九炎落茫然无助的看过去:“悦姐姐……先走了……”
“哦,你也回去吧。”唐炙放下车帘,不觉得是事。
柳少爷正好也在上车的队伍了,别有深意的看了权书函一眼:看到没,多忠心。
权书函没说话。
不一会,初慧殿大门外空荡荡的,只剩九炎落一个人在那里站着,不知为什么,今天仿佛难以接受栖悦先走一步的事实。
……
金乌坠落,赤红的云染红了燕京的半边天,敢凉快的人家,急忙扛了出头三五成群的下地去了。
大街上,摆摊的小贩多了起来,习习的晚风吹过,吹出众多纳凉的人们,燕京大道上比中午人还盛的形成了小小的晚集。
走过最喧闹的一条晚街,便是重兵把守的内城,每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有握刀的士兵经过,这里是皇城的边缘,居住着大周国权势滔天的贵胄,仅仅一道牌楼,一条线,无需威慑、无需兵力,便自动隔绝了官员与平民的居所,画出权贵和农民的沟壑。
在内城的权贵巷内,有一座永久矗立在白橡街的府邸,古老的大门经过一代代的修补,扩大了一倍有余,庄严狰狞的雄鹰做成石狮大小,镇在六米高的大门之外,玄府两个字,黑耀耀的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光辉。
在这条不起眼的街上,无论周围的宅院换过多少次主人,‘玄府’两个字永久的挂在中间那座古典、广袤的宅院里。
让每户搬来的人家,都兴冲冲的去结交,却收到永远的‘主人外出’回答,渐渐的也磨没了别人相识的兴趣。很多居住在此的官员,从搬进来到丢官或者升迁,都没印象见过这座宅子的主人。
玄家。
一个在朝廷内喊一声,谁也不注意的家族,可这个家族就像生了诅咒一样,是永远的朝中二品大员。不管他们家出的子弟品性如何,不高过二品、不低于二品,是大周朝铁打的二品。仿佛那个位置给他们家放着一样,出个歪瓜裂枣也能坐。
奇怪的是,玄家每代只有一个孩子从政,不做出彩的功绩、不行龌龊的脏事,他们家除了姓氏很奇怪,几乎没什么让人记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