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一把掀了眼罩,瞪他,“你管我,我爱叫膀子,你管得着吗?赶紧的,把我交待的事办妥了,否则你晚上别想睡觉!”
“是是,奴才知道了,这就找人把消息整理好,送到您房中,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真的只是那丫头一个劲的往主子身上贴,主子压根没理过她,”何安又多了句嘴,真是越抹越黑,越描越黑。
他转身就要走,可是没走两步,一拍脑门,想起最重要的一事还没说,竟给主子撇清关系了。
“那个……我也是听说的,绝对是听说,听说……听说那丫头十天之前,坐着马车来京城了,可能……可能……”何安使劲搓着手,这个消息,他是准备一开始就要说的,可是这一紧张,就给忘了,竟给主子撇清关系了。
他说不出口的,还有很多。比如,如果那丫头知道主子回去边关了,肯定调头就去追,哪还会再到京城来。
再比如,她可能还不知道主子已经娶亲,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主子娶不娶亲,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可是何安想起这丫头,最喜欢自我维护的性子,再直白的话,她也能给听岔了。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误以为主子一直都对她有意,无论主子是漠视她,还是不理她,对她视而不见到,她都以为主子心里是在意的,只是碍于身份,碍于面子,不能对她直言罢了。
这才是何安最担心的地方,偏偏这个时候主子又不在,夫人还怀着身孕呢,这……这可如何是好!
从清风院出来,何安皱着眉,唉声叹气。
到前厅时,遇上康伯。
康伯见他愁眉苦脸,打趣道:“何安哪,什么事能把你难成这样,小五回来了,正到处找你呢,你去见见他,不管从前如何,现如今他可是宫里的人,咱们可怠慢不得。”
何安点点头,“我晓得了,我等会就过去,我就是担心夫人的身子,怀娃的女子不容易,主子又不在,咱们可得护好了夫人,千万别叫无关紧要的人,惹夫人生气。”
康伯颇有感慨,“这话说的极是,夫人不容易,对面太子府的人又回来了,往后少不了找咱的麻烦,夫人待会还说要进宫,我劝了,可也没劝住,你要是跟着进宫里,可得好好看着夫人才是!”
何安心里有事,康伯的话听了七七八八,忽然,他问道:“您老还记得水家姑娘吗?就是边关那个,头几年,总往咱们府里寄东西。”
“水家姑娘?”康伯抚着胡子,想了想,这才记起,“哦,你说的是边关水家二小姐,水瑶姑娘吧?好好的,你怎么问起她来了,她不是在边关吗?”
“不在了,我刚刚听人说,她跟着贩卖马匹的人,往京城来了。”
“哦,那可是不巧了,殿下早两天就已经走了,也不知在路上,有没有遇到,”康伯没能想清这其中的关联,随口说道。
“遇个什么呀,”何安急的快跳起了,“您老莫要糊涂了,那水家二小姐,每年都要往咱府里寄东西,说是给下人们的福利,可是您老咱咋不想想,她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凭啥要给咱们寄东西,还不是为了笼络人心嘛!她为啥要笼络人心?还不是为了殿下嘛!她把自个儿当咱们王府的女主人了!”
“谁把自己这儿的女主人了?”喜鹊端着在水盆,正往这边来,准备把前厅打扫一遍的,她只听见何安说的后半段时,当即就生气了,语气也很冲,“谁那么不要脸,把自己当这儿的女主人,咱们王府,除了夫人,谁也没这个资格,你告诉我,她是谁,我非骂死她不可!”
“嘘,你小点声,别让夫人听见,我刚把她哄好,你可别添乱了,”何安快急跳脚了。
哪知,喜鹊声音更大了,“啥?你都告诉夫人了?你这个笨蛋,你咋能把这事告诉夫人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