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袖海樓內,一人坐在東廂房內,看著樓中央雲袖輕舞,粉色薄紗繚繞,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凝重,眼角冷冷瞥過旁邊站著的兩人,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放下,對著帳外的兩人冷聲而嗤,「整日陰魂不散,連喝杯酒都不讓我清淨麼?!」
邊上的二人只漠聲應道,「屬下二人只是奉命行事。」
上官傜卿又是一聲冷嗤,「皇上的命令是讓你們連我吃什麼都要一併監視麼?出去!」
兩人相視一眼,隨即微微頷首,走到帳外守著。
上官傜卿繃著一張臉,逕自飲酒斟酌,外頭小二送了酒菜上來,目光微微轉過上官傜卿,忽的從托盤下取出一張紙條,上官傜卿不動聲色地將紙條藏進袖中,揮手命小二退下。
吃罷酒食,這才訕然起身回府,將袖中的紙條取出,上面只有寥寥數語,陽宛碧失敗了,明院內東方奕泓的消息依舊一無所知,而宮內,不日就要舉行冊妃大典。
將紙條焚毀,俊美的臉上透著幾分凝重,他對陽宛碧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反而這次,墨南的冊妃大典應該會很隆重,應該能尋到一點機會。
自那日之後,作為東方奕泓的近臣,上官傜卿首先被北堂下令軟禁,如今府中的人有一半是皇宮的眼線,上官傜卿自然不敢大意,好在宮裡還有接應的人在,如今,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而另一邊,皇宮,璟宣宮內。
「啊嗚墨東西左邊、左邊那裡……恩……」口中發著曖昧不明地低噥聲,某隻南瓜一派享受,而背上,墨東西踱著小虎步,又猛地在她背上翻了個跟斗,墨南登時忍不住「啊」了一聲,酥酥麻麻的聲音,亂人心神。
北堂坐在床邊,冷眼看著那隻纏人的小虎肉,就在他忍無可忍的時候,商兒拿著日記本走了進來。
墨南見著,哧溜溜爬起身來,墨東西當即一蹦,直直蹦到她的肩頭,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瞳直直望著墨南手中的日記本。
北堂看著墨南熟練地打開玄鎖,將日記本翻到最後一頁,從黑皮夾層出取出一張類似硬紙的東西,臉上稍稍有些凝重,沒想到連這裡也有一處「機關」,那日他因為她的日記怒了心神,完全沒注意到這後面的暗層。
卻見,墨南將那硬紙翻了過來,兩個畫影躍然眼前。
鳳眸猛的一顫,北堂看著墨南手中的那張照片——兩個女子,身穿著同樣的衣飾,一黑一白,卻是香肩初露,左邊一人,笑容張揚率性,眼眸之中透著滿滿的自信,竟和那隻死桃子長得一模一樣,而旁邊,一個更顯稚嫩的南瓜,一頭捲髮微短,縮在旁邊那人的懷裡,笑得俏皮可愛,眼眸微微眯起,很開心的模樣。
「你偷看我日記的時候沒看到這張照片麼?」墨南指著上頭的墨北,北北這裡明顯是女人的樣子嘛。
北堂看著照片,卻是凝了臉色,不答反問,「這是什麼畫像?怎麼會和真人如此相似?」
「這叫照片,能把看到的影像完整地映在紙上哦。」她和北北也就一張合照。
「照片……」北堂一臉認真地盯著她手上的「照片」,忽的指著照片上的墨北開口,「朕也要和你畫一張這樣的照片,把你旁邊這人換成朕。」
墨南聽著,大眼眨巴眨巴,望著北堂,半晌,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美人好笨哦照片才不是畫出來的哈哈美人好笨好笨」
北堂聽著她這突然的大笑,嘴角忍不住抽搐,猛的將某隻亂笑的南瓜壓倒床上,雙手捏著那雙嫩頰,磨牙似的,「你說誰笨?你說朕笨?你敢說朕笨?」
「唔唔……不……噴……」墨南雙頰被捏在北堂手中,口齒不清,臉上卻是委屈,壞美人!壞美人!又捏她的臉。
一下子說要掐死她,一下子又捏她的臉,連笨也不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