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南瓜者,得永生」
這句話,確實是南瓜說的,她和他賭誰挑的羊比較肥的時候說的。
當初那麼自誇自擂的一句話,怎麼到他口裡,居然變得這麼有說服力,難道這又是從神偷和皇帝口中說出來的分別?
趁著墨南這一晃神的時候,北堂便趁巧將人一把攬進懷裡,伸手拂去她睫毛處掛著的點點淚珠,低著聲音,微略透著幾分嘶啞,「朕不會再說選秀一事,你也不許再哭了。」
「還不是,你害的……」墨南窩在北堂的懷中,微微抽泣,「你跟我鬧脾氣不理我,不喝我煎給你的藥,還凶我,這些我都沒跟你較真……」
北堂聽著她的指責,微微汗顏。
什麼叫他鬧脾氣,鬧脾氣這種事,不是向來是她的專利麼?
這一件件事,虧她記得這麼清楚……
還說沒跟他較真,她這是在趁機教訓他?
「你生我氣不理我都好,就是不能說不要我……」墨南低聲嗚嗚著,卻是伸手一把抱緊了他的腰身,從前,她的世界只有一個北北,後來,一不小心,她的世界多了一個和北北舉足輕重的美人,如果美人也不要她……
她不敢想像那是怎樣的日子。
她的飯不會香了,她的魚不會甜美了,她的點心不會可口了,她的宵夜不會美味了,她會睡不著,一整晚對著天花板發呆,她會連偷東西也沒有了力氣!
墨南稱之為——「地獄」!
「朕從未說過不要你。」
「你說要選秀,要挑多幾個做你的妃子,那些人說就算了,只有你不准說,開玩笑也不准……」有些話,在他嘴裡說出來格外有說服力,也格外叫她難受……
難受死了!
「恩,朕再也不會說。再也不跟你鬧。」北堂抱緊她微微顫抖的身子,沉聲而斂,「選秀這件事,朕一定會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默了默,北堂忽的低頭,眼神卓然,直直望進墨南的微微輕顫的水眸之內,「你信我麼?」
那雙眼睛,似淡似濃,或爾柔情,或爾寵溺,或爾霸道,或爾笑侃,可是這便是美人啊
是美人,她就信。
點點頭,墨南笑得一臉認真卻又燦然,「信美人,天下無憂」
北堂聽著她的話,鳳眸之中,輕輕隱著幾分感動。
兩人靜靜窩在床上,半晌,墨南才呼悠悠地開口,大眼咕嚕轉過,一派天然,「那我們和好了是不?」
「……恩。」再不和好,他怕她又哭了。
「那你以後不會說什麼再也不生我氣,再也不凶我的反話了對不?」
「……恩。」虧她還聽得出那是反話,這點倒是值得表揚。
「那以後也不會說我不認真的是不?」
「恩。」今天一天,他對她的認真,刮目相看!
「哇嗚那我也不用弄什麼閨房情趣了是不?!」墨南驀地彈起身來,跪坐在床上,一臉歡喜似的看著北堂,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其實商兒給她找的這身衣服怪彆扭的,比不穿還彆扭!
將北堂那件紅衣稍稍扯過,裡頭的薄紗滑下香肩,滑過精緻的鎖骨,叫北堂不由得身下一緊。
鳳眸邪睨,北堂忽的勾起一抹邪笑,一隻手搭過墨南的肩頭,微微一笑,傾動國色,「既是你特意為朕準備的,朕怎麼好意思拒絕你?」
「美人……啊!」墨南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卻叫北堂驀地壓倒在床上,紅衣散落床鋪,落在身下越發的妖艷奪目,墨南忍不住攏了攏身上的輕紗,有些不滿似的嘟噥,「你剛剛還嫌棄它來著!」
她原本還以為他會立馬撲過來,結果卻是脫了衣服給她蓋住!
她有那麼見不得人麼?!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