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姑娘吩咐奴婢給王爺送封一信。」商兒一派恭敬地說著,將手中的信奉上,北堂漠著臉色接過信封,擺擺手示意商兒退下。
打開信封,鉛炭筆只寫了三個字——不厭惡。
雖然氣勢滿滿地說什麼「罷就罷」,但是轉頭,還是忍不住想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他知道,只是不想讓他誤會了。
卻見,鳳眸忽的一亮,嘴角不可抑制地揚起一道優弧,原本有些陰沉的臉色瞬間轉為悠然。
手指微微有些自得地敲打著桌面,木雀站在門口,感覺這房中的氣氛似乎瞬間晴朗起來,木雀看看自己手中的信封,有些好奇她到底寫了什麼給王爺。
北堂猶然自得之中,見著門口的木雀,微微挑眉,「何事?」
木雀連忙走上前去,將信封遞上,「墨姑娘說這是給王爺的追加信。」
北堂聞言,微微挑眉,直接拆開信封,看著信封上的話,臉色微微凝下。
木雀看著自家王爺的神色,小八卦似的問,「王爺,墨姑娘信上寫了什麼?」
卻見,北堂驀地抬頭睨他,木雀當即單膝跪下,「王爺恕罪,屬下逾越了!」
「其實也沒什麼。」北堂幽幽而道,目光落在桌案前的那份「禮物」,那個青木盒子……指尖撫著盒身的細紋,北堂的臉色有些凝重,她竟然說要他把盒子打開再跟她說話。
意思是打不開就別跟她說話麼?
「不過一個盒子罷了,本王不信本王打不開它。」
乍一眼望去,那不過是個普通的盒子,但是那晚拿過之後,才覺得這盒子非同一般,明明是個空盒子,卻不能朝著一個方向打開。
研究了許久,才發現盒蓋分成了幾部分,有幾塊只能勉強移動一小處位置,。
北堂有些納悶,這個盒子真的能夠打開麼?
近日,朝中傳言,璽北王爺迷上了一件稀罕玩意,聽聞他時時帶著那件玩意,上朝路上玩,下朝的路上也在玩,甚至處理朝政的時候也會突然停下拿來玩……
那個神秘的小玩意,卻沒有人見過它的真面目。
青銘坐在一旁,抿一口茶,轉眼睨著北堂手中那個看起來甚是普通的木盒,「王爺,那盒子當真那麼難開麼?」
北堂聞言,有些無奈似的望向青銘,若是不難,他就不會弄了三天都沒打開一半來。
青銘難得見北堂這副模樣,想不到能夠叫堂堂璽北王束手無策的除了那隻天降的南瓜外,還有另外一樣東西。
「恕青銘直言,王爺與其為研究這個盒子花費時間,倒不如直接去問做盒子的人來得直接實在。」
北堂聞言,手上驀地一怔,做盒子的人?
說其實,這盒子本身手工不算精緻,但可以看得出做得極為用心,北堂也想過這極有可能是她親手為他做的。
她不懂得雕刻,勢必會找人學習。
但若說墨南認識的,而且是懂得木工,甚至是清楚青木雕刻的人,也只有那麼一人。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向來不是什麼追求正大光明的人,為一個盒子這般浪費他的精神確實不值,更何況,她也沒說不能找做盒子的人解答不是麼?
眼看著北堂急匆匆地出了王府,青銘有些無奈地搖頭,這個王爺,恐怕真是越陷越深了,不過,只要墨南不是妨礙到他們大業的進行,他也不會想對她做什麼。
起身,正準備過去花中閣瞧瞧,順便把某個將王府藏書閣當做自家書房一個勁搬書的某人一併牽回家去,抬步就要離開,不料窗外忽的揚起一陣風,吹過案台的書冊,驀地,將夾在書冊之中的一張小紙片吹落在地。
青銘連忙將窗戶關上,隨即彎身,撿起那張小紙片,正要放回原位,見著小紙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