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在鳳凰樓內等了一個下午……
手裡捏著一個桃子,看著鳳凰樓內人來人去,那麼多人,卻沒有一個是南瓜。
她沒收到他給她的紙條麼?
還是小虎肉偷懶了?
還想著叫她出來偷點東西,記得上回她心情低落的時候,就是偷了戶部尚書府上的那一次,他也是帶她出來偷東西。
虧他還打算帶她去顧問儒府上偷一偷,她怎麼不來?
廂房內,忽的一個人影閃動,北堂捏著桃子,頭也不回地問,「人在哪?」
「聽車夫說,去了袖海樓。」
鳳眸微微凝起,他給小虎肉的紙條上明明寫著在鳳凰樓等她……
「屬下方才去了一趟袖海樓,還碰見了這位大人,聽說是方才在袖海樓大鬧了一場。」琮龍說著,從身後拎出了一隻小白虎。
墨東西被他拎著,肥嘟嘟的身子扭個不停,嘴裡竟還咬著他的那封信,見著北堂,當下「嗷嗚」一聲蹦進他的懷裡。
北堂抽出它嘴裡的那封信,看著信封上毫無揭開的痕跡,心下微微一沉,墨南沒看到信,既然沒有,為什麼又會去袖海樓?
「屬下聽看門的門童說,墨姑娘確實是進去了,可是什麼時候出來的,沒人看見。」
「這意思是,她失蹤了?」北堂微微轉眸,手指猛的用力,一把將桃子捏得碎爛,手上濺滿了桃汁,飛出幾滴濺在墨東西的臉上,叫小傢伙微微一驚。
琮龍見著,臉上猛然一訥,連忙起身而道,「屬下這就派人追查墨姑娘的下落!」
琮龍才走,便有跑腿小二叩門而入,對著北堂微微施禮,「王爺,小的去客棧走了一趟,聽聞那陽大小姐昨日跟人在客棧大鬧了一場,這會兒正躺在床上嬌弱~」
北堂聽著,只是沉著臉色,將一錠銀子扔到那小二的懷中,漠聲道,「下去吧。」
跑腿小二接過銀子,笑眯著眼退了下去。
房中,北堂不發一言,臉色微微冷然,心上百轉千回,若說這鳳都唯一與那隻南瓜結過仇的,就只有一個陽宛碧,可是如今看來,似乎也不是,若是衝著他來的,應該早有下一步行動才是。
若不是衝著墨南,也不是衝著他,那麼……
鳳眸幽幽一顫,北堂忽的想起一個一直被他放到腦後的東西——鳳凰玉戒。
除了他,還有誰知曉鳳凰玉戒在墨南的身上?
再說墨南,好不容易幽幽轉醒,眼前卻依舊一片漆黑,竟像是被人蒙住了眼,忽的感覺口中一陣苦澀,竟是有人正在給她灌藥!
「噗~」一口的苦茶噴涌而出,下一秒,便是女子的猝不及防的驚叫聲,「啊!」
墨南撐著身子想要坐起身來,卻不料上身被綁住了,動彈不得。
門外有人急急闖入,直問著「什麼事?怎麼了?」
方才那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是那位姑娘突然醒了!還把藥全給吐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先前那長得不怎麼樣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姑娘,多有得罪了。」
墨南聽著這話,只是撇了撇嘴,「我不要跟你說話,你長得不好看,我要見你們大人。」
那中年男子聽著墨南這句,嘴角微微一抽,卻不敢對她太過大聲,只道,「姑娘現在看不見,就別太計較這些吧?」
「誰說我看不見?」墨南微微轉頭,柔軟的身子突然猛的扭了幾扭,綁在身上的綢布頓時鬆了,那中年男子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墨南便已經伸手把臉上的綢布揭了下來,額角微微冒汗,顯然是還在病中。
「就你們這點綁人的手段,太低劣了!」大眼瞪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小臉鼓著,一字一句道,「我要見你們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