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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2 / 5)

她忽然问。

卧室里只有一点微光。这是贺兰静霆的习惯:任何时候不喜欢很亮的照明。他给她看手表,夜光的,十一点二十分。

“要吃东西吗?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他说,语气很平淡。

她有点饿,又觉得不该麻烦他,就说:“我不饿。”

卧室里垂着厚厚的窗帘。偶尔有车灯从帘缝中闪进来,好像一只笔在他脸上涂抹了一道。转瞬即逝的光亮令她感到如在人世。她没再说话,浑身滚烫,躺在床上默默地流汗。

床单很快就汗湿了,她翻了一个身,换到干燥的地方。他立即觉察了,拿起毛巾帮她擦汗,换了睡衣,又换了床单。他的举动没有任何亲昵,却还是小心翼翼。她像个婴儿一样被他抱来抱去。

“屋里真热。”她说。

“你在发烧,四十度。”他拿出电子耳温计,“嘀”地一响,为她测温,“如果再过一个小时还降不下来,我只好送你去医院了。”

“对不起。”她轻轻地说。

他的腮帮子动了一下,没说话。

“我……没伤到你吧?”她怯怯地说,不记得那瓶狗血究竟泼了没有。

“伤到了。”他说,“伤到心了。”

然后他们之间就冷场了。

在漫长的冷场中,皮皮郁闷地睡着了。

身体强健的皮皮第二天已全面退烧。天亮醒来,头清目爽,她觉得脑袋发痒。手一摸,惊喜地摸到一层软软的毛茬。奔到镜前细看,真是头发!像非洲人那样微微地打着卷儿。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发现了熟睡的贺兰静霆,愁眉紧锁抱着一个枕头,听见响声动了一下,没醒,翻了个身,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她轻轻走过去将茶几移了移,挡住沙发,站在那里默默地看着他。心尖柔软充满了怜惜。目光成了春水,一点一点地化开了。她悄悄地拿了张毯子搭在他身上。以前夜里贺兰静霆不怎么睡觉,至多是练完功,乏累了,躺两个小时就起来。可是到了西安,他的生物钟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弯,变得越来越像一个“人”。皮皮什么时候上床,他也什么时候上床,缠着她在床上玩耍,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醒得比她还晚。

整个早晨他们都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互相只说最简单的话。比如:“楼下有免费早餐,你去吃吧。”“借下房卡,我的弄丢了。”“没零钱,借我十块钱。”“手机充电器呢?”

其间皮皮殷勤地说:“我去花店给你买把花,顺便买点蜂蜜。”话一出口脸就红了,想起他们曾用这两样东西干的事。结果惨遭祭司大人的拒绝:“不必了。”

有点受伤害哦。她将脑袋一缩,惨兮兮地想到。

当然,昨天她连杀他的心都有,人家这点反应还是可以理解的。

祭司大人没好眼色,她只好独自下楼吃饭。

早饭中西合璧,还有粤式早茶。皮皮这才发现自己一整天没吃早已饥肠辘辘,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还和对面的一位大姐聊了起来。反正也不急着回去,回了房间贺兰静霆也是爱搭不理。

最后,她端了喝剩的半杯咖啡,慢慢腾腾地上了五楼,却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人。只有一位打扫清洁的大嫂。她一阵心慌,连忙跑去看卧室的壁橱,祭司大人不会一怒休妻了吧?

还好,还好,两人的行李都在。

她连忙给他打电话:“嗳,贺兰,你在哪里?”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传来他不冷不热的声音:“我在一楼大厅。”

“等等,我马上下来。”

她拎着包,以第一速度冲出房间,嫌电梯太慢,几乎是三步一跳地走下楼梯。

满大厅地找贺兰静霆,发现他站在一个办公室的门口,手里拿着盲杖,双眼茫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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