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坐在地上的凌少之还是免不了有点犯憷,郝莼爱徒心切,下意识地就护在了徒儿的身前,不知从哪里滑出了一柄折扇在手,白笑笑初看,便觉得那柄折扇和凌少之的如出一辙,都是最有利的武器。
“铁面男,我看你伤势不轻,最好别多管闲事。”
“我从不爱管别人的事,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扇倾城已经走到了白笑笑的身旁,扫了一眼凌少之,“在下心存仁慈,放阁下一条生路,没想到你还有胆再来,看来,仁慈这东西,有时候是不能随便给的。”
他说这话时冰冷的语调,就像是地上一块被血水浸濡过千年的顽石,早已经对生死没有了任何的起伏波动。
“哼!我们采花盗一派不属于正邪两道任何一派,但也有着我们的尊严,身为天下第一盗,怎么能将声名毁于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铁面人手里?在下虽退出江湖,为了维护声誉却也不得不帮徒儿将这第一炮打响!”郝莼单方面的表露着自己的决心,“阁下就算与常欢有关系又如何?且不说他销声匿迹这么久,是不是早已经死了,就算他活着,在下也相信能和他战个上百回合,更何况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在下也不怕他!”
听到常欢的名字,扇倾城的眉毛明显地挑了一下,他轻轻巧巧地点点头,“这么看来,在下想不送你们师徒二人归西也不行了。”
“哈哈,就凭你?未免太托大了!”郝莼哈哈大笑两声给自己壮胆,“你武功虽高,奈何先天血气不足,上次和少之对战,更是伤了元气,就凭你也想对付我?”
听了郝莼的话,白笑笑和李杏都有着隐隐的担忧,尤其是白笑笑,她见识过扇倾城上次的伤重,根本就动弹不了,这次又如何和他们两人抗衡?
扇倾城的表情波澜不惊,“可惜,今日不是十五月圆之夜,现在也不是子时,在下可没有上次的顾虑。”
凌少之脸上微一错愕,还没有来得及担忧,扇倾城凌厉的剑气已经先期而至,郝莼反应不慢,手中的铁骨扇一展开,将剑气收于剑底,两个人的剑气都将对方逼得双脚离地,悬于空中。
李杏看得目瞪口呆,在一旁啧啧叹道:“原来武林高手的对决,便是如此。”
白笑笑的两只眼睛则死死地盯着扇倾城,他与人对决时,有一种凌人的霸气,好像会触动到她的心底最深处,隐隐有一根若即若离的丝线像是牵动着什么。
李杏对扇倾城说道:“扇兄,千万小心,万不能因为救我而连累了你。”
然而,此时的扇倾城根本无暇答他,手中的长剑忽而嗡嗡作响,隐隐有一道白光从剑身蔓延开来,扇倾城对李杏说:“快带她走!”
李杏“嗯”了一声,伸手就拉住了白笑笑。
白笑笑想起那日在塔中,自是后悔拖了他的后腿,虽然心中牵挂,却也不得不赶紧离开。
“那……你小心。”白笑笑瞧见扇倾城一个人清冷的身影,此时的他,只让人心疼。
扇倾城回眸看了白笑笑一眼,嘴角似乎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白笑笑瞧了,不禁砰然心动,难道是她的错觉吗,扇倾城在对她笑?
那边郝莼已经大惊失色,“常欢的易鸦剑法?你……你是他的传人?不对,从来不曾听说常欢有什么传人……”但心头已乱,手头上不知不觉已经落了下风。
扇倾城目送着两人出去,心头大石落下,不由闭唇不语,手中剑光所过之处,寸物不留。
郝莼武功自是比凌少之高上十倍,但扇倾城上次与凌少之对决,一来是要掩饰本身武功,二来是正逢月圆子时,身体最是虚弱,是以现在虽然扇倾城身负重伤,但绝技一出,郝莼便只剩下招架之力。
于是,接了五招,郝莼已被逼至了角落;
再接五招,郝莼被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