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酒杯和酒壶都空了。他一面唤丫鬟再去温一壶酒来,一面对白笑笑道,“古有钟离春为齐国治理天下,后有孟光传出举案齐眉之佳话,现今,咱们李家便也有了弟妹,若是能解出这丝帕之谜,便也是一桩美事。”
白笑笑见李杏给自己敬酒,受宠若惊,听到他对自己的赞美,正准备感激一番,蓦地想到钟离春不就是钟无艳,历史上有名的丑女吗,那孟光肥丑而黑,力举石臼,相貌不就是钟无艳第二吗,李杏把自己比作她们是何意?有这么夸人的吗?
那边李杏浑然感觉不到白笑笑的不满,将丫鬟新斟上来的酒一饮而尽了,啧啧了一声,不禁赞道:“这是什么酒,如此辛辣?”
大少奶奶道:“哦,是雄黄酒。我让她们往酒里加了些雄黄,正好驱驱邪,也为你压压惊。”
白笑笑想着这也算是她第一次见公婆见老太君,于是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斟满了,走向老太君的旁边,“老太君,笑笑敬您一杯酒。”
老太君碍于李杏有求于人,只是恹恹地搭理,“你有这份心就行了,酒嘛,我这把年纪,可不敢喝。”
“哦,是,太君您吃菜吧,我干了。”白笑笑在这边碰了个壁,只好假装欢天喜地地把酒喝干。她又倒了一杯,见乔夫人面色不善,正犹豫着该先敬她还是敬李总督,乔夫人却已经先发制人道:“折桂,把我的酒杯收起来吧,我头有点晕晕的,只想喝点汤。”
再瞧李总督,虎着一张脸,似也不好说话。更不用说二少奶奶等这帮女人,只顾着看她笑话了。
白笑笑端着个杯子,站在那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时候李杏发话了,“三弟妹,劳烦你替扇兄斟上酒,我得再敬扇兄一杯。”
那边一直枯坐着一言不发的扇倾城此时才说道:“不用了。”
白笑笑好容易接到一桩差事,让她不用傻站在那里,哪管扇倾城客气地推辞,这就端着酒壶往扇倾城那逼近,一边道:“就由我替大少爷敬扇公子一杯吧!”
“我不喝!”扇倾城冷冷地发话,眼睛里头射出两道凌厉的光芒,有点��恕�
白笑笑一愣,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扇公子,你别客气,你是大少爷的救命恩人,笑笑敬你一杯酒,是应该的。”
扇倾城却声音更冷,“说了不喝,就不喝!”他戴着冰凉的面具,如同黑夜中的幽灵,本来就和这桌酒席格格不入,可因为他一直不大说话,众人倒也可以勉强谈笑风生,只是此时他一开腔,生冷的态度和坚硬的语调一下子就让整个屋子寒冷入冬。
“那……我给你斟上吧?”
“用不着!”声音比铁还硬。
白笑笑有些来气了,乔夫人和李老太君不搭理自己,那是正常;李家的媳妇对她冷嘲热讽,她也能够理解,可他姓扇的,不过是个客人,还是个男人,怎么能这样没有风度,好歹自己是个女人,给他敬酒,他就这么不情愿吗?
白笑笑也不知为何,就是和扇倾城杠上了,她今天还非要给他把酒倒满了!她端着酒壶,站在扇倾城的身后,就直接壶嘴向下,对准扇倾城面前的白瓷酒杯。
一缕浑黄的液体从壶嘴倾泻而出,同时还伴有一股淡淡的雄黄气味。白笑笑正得意间,却只觉得腰部一重,一股大力把自己使劲一推,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几步,差一点就没有站稳,摔个面朝天。
她定睛一看,只见扇倾城已经站直身体,退在席外,两只手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袖子,他刚才把自己推开以后,酒水自然洒在了他的衣袖上,可不就是一点酒水吗,他用得着这么夸张?好像沾上了会死人一样。
“真该死!”扇倾城口中嘟囔了一声,冷冷地看了狼狈站在当场的白笑笑一眼,返转头对众人道,“你们吃吧,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