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离,那快把他带过来吧,我想见见他,有很多话想问他……”摇着非离的手的师清落刚说到这里,突然觉得一股闷气从胸口处窜出,她来不及再说什么,便晕了过去。
“清落……”非离抱着昏过去的师清落,心头一阵绞痛,墨玉的眼睛第一次涌现出极致的恨。
怪神医江云海急匆匆地来到太医院,上下寻找了一番,将太医院的药房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一个干巴巴的药材后,面露喜色,在众医官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急匆匆地离开。
在怡心阁门口,江云海被几个贵公子给拦下了。
“叔父,小师妹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她现在还没醒过来,她的伤势是不是很严重?有没有……”一贯沉稳的江子丞急切地抓住江云海的胳膊问。
“呸!子丞,别咒我的徒儿。”江云海啐了他一口,“我的小徒儿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小落落怎么还没醒呢?是不是你的医术有问题?”徐涵铮挑着桃花眼,怀疑地看着江云海。
“混账小子,你敢怀疑我我这大名鼎鼎的神医?欠打啊,你!”江云海横了徐涵铮一眼,随手拿起手中干巴巴的药材敲上了他的头。
黎墨看到他手中的药材,脸色忽地一变:“这可是看月草?”
江云海点头,黎墨的脸色变得更明显,江子丞与徐涵铮对看了一眼,齐刷刷地看向黎墨:“怎么了?这草药有问题?”
黎墨的脸色很快恢复如常:“无事。”
江子丞与徐涵铮心里奇怪,却不动声色地不再追问。江云海看了黎墨一眼,收回目光,推开挡在面前的三位美男:“好了,快让开,别耽误我给我的徒儿治疗。”
目送江云海进去怡心阁,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移向对着敞开的窗口,仿佛,透过窗口可以看到师清落。
天启帝下令在师清落治疗期间,除却怪神医江云海与贴身服侍师清落的侍女,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师清落昏迷不醒,是何原因呢?仅仅只是因为伤势吗?
三个人各怀心思,过了一会儿,方离开怡心阁。
月亮升上空中,妍婇端着一盆水进入房间,将银盘放到镂空雕花的架子上,拿来毛巾,浸透,拧得微干,走到床前,轻声对一直守在床头的非离道:“主子,夜深了,早点休息吧,我为小姐擦擦身子。”
非离恍若未闻,伸出手去接过她手上的毛巾,为仍处于昏迷中的师清落擦拭着。妍婇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小姐昏迷的这两日,主子日益冷漠。前些日子习惯了主子温和清雅的态度,几乎都让她忘记他们的主子原本就是一个淡漠如仙的人——除了在小姐面前。现在,只盼望小姐能早点好起来。
“你下去吧。”如珠玉相击般的声音打破了妍婇的思绪。她回过神,看了看师清落,压下心底的忧虑,道了句:“主子你好生注意身体。”躬身退了出去。到门口,差点与与进入的人撞上。一抬头,看到一身明黄便服的天启帝,她微微一愣。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行礼。”天启帝身边的蔡公公不悦地喝道。
天启帝轻摆了下手止住蔡公公,和声问道:“你家小姐现在如何了?可曾醒来?”
妍婇摇头,天启帝的眼中立刻浮上一抹忧色,转头示意蔡公公留下,便跨步朝里阁走去。
早在天启帝说话的时候,非离便知晓他过来。见他进来,并未起身。天启帝不以为意,径直快步地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素来红润的小脸一片苍白,他的心绪开始波动起伏,他仿佛看到昔日的受伤的师师,也是这么如同失去生息了一般的躺着。
许久,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问非离:“非离丞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非离墨色眼眸平静如湖:“这就要问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