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体。登高望远,无不令人心旷神怡,忘却尘世烦恼。自南北朝以来,南方佛教盛行,衡山逐渐成为佛教圣地,与江陵齐名。山下岳庙规模宏大,建筑雄伟,是唐代着名的佛教名山宝刹;再往上,还有铁佛庵、丹霞寺等众多庙宇,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前来游览,留下了无数珍贵的墨宝。其中,便有钟逸的师父齐己所作的《登祝融峰》、《舟中晚望祝融峰》等诗篇,如“终将蹑孤顶,坐看白云生。”“宇宙知何极?华夷见细流。”等佳句,成为衡山留诗中的一绝。
衡山派作为道门之一,已有千年历史,非同凡响。它并未与世俗佛教相争,根基也不在山上,而是位于祝融峰下,向南绕峰而过,直至祝融峰后的一个山弯里。衡山派建派千年,规模庞大。除了根本重地无尘观外,还有遍布山弯的大小庵观一二十处。可以说,衡山后山完全是衡山一派的产业。
在杜天雨的带领下,钟逸没有走错路,直接绕山而过,前往后山半山腰。那里有一座半隐于山中的小观。这座观因建于人迹罕至之地,可猜想它是一座用于修行而非接待世俗愚民的道观。
观内清静无人,直至深入洞中的一间静室,才看见一位白发瘦道的身影。道人身着一袭蓝袍,形如枯木;老道端坐于门前,双目微闭,面容枯瘦,毫无生气。静室内空无一物,除了香烛的气味外,还有一股令人清醒的气息。
杜天雨向老道微微行礼,示意钟逸在旁边坐下。他自己则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收腿盘坐,并不急于开口。
“师弟,你似乎有所收获?”老道终于开口说道,语气虽冷,但总比沉默寡言要好。
“幸不辱命!不过,这并非我个人的功劳,而是大师兄的功绩。”
“噢,他就是钟逸?”老道直视钟逸问道。
“弟子确是钟逸,只是已病愈。”钟逸起身拱手说道。
“天雨师弟。”老道面无表情地轻声呼唤。
“钟逸的变化确实很大,但小弟可以用人头担保,他确是本人。”
“钟逸,你可有证明自己身份的方式?”
钟逸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只对贵派的南火神罡和冲天八式有所了解,因此认出了杜老丈的来历。再者,我与杜玉烟杜姐姐颇为熟悉,对杜老丈并未以陌生人相待。道长若要我拿出证据来,说实话,我还真没有。”
“无量天尊,老道已经相信你了。”
“多谢道长!但我仍不知杜老丈带我上衡山所为何事,还请道长明示。”
“只是请施主参悟一册武学秘籍。”老道以平静的语气说道。
“这恐怕不妥。一则我身份未明,最好是请天行道长——噢,天行道长不在,无人能证明我的身份;二则前在巫山圣泉峰,各派因秘籍而争执不休,我不想重蹈覆辙;三则贵派此刻拿出的必是镇派之学,我也不想接触这种关乎各派生死存亡的秘密。”
“钟逸,老夫带你来……,即使不是你,而是别的人,只要不是圣剑门的人,都可以参悟秘籍。因为那一册秘籍已成为绝响,本派无人能解。因此,老夫才想出此计,邀请天下奇才异能之士前来帮忙。当然,此事也有条件:一是对付圣剑门;二是将参悟之学留给本派;三是事后最好不要外传,或是加入本派,担任本派的长老。”
“天雨师弟所言,句句属实。”
钟逸听闻二人此言,深知难以推辞,只得点头应允:“我愿一试,但或许我也无能为力,还望二位见谅。”
老道士不再多言,以免耽搁时间,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柄铜质烛台,轻轻抛向钟逸。钟逸接过烛台,未感受到老道士的体温,不禁瞥了老道士一眼,发现他已闭目养神。钟逸收回目光,仅一眼便注意到烛台柄上刻有痕迹,其余部分则饰以雕花,虽已布满铜锈。他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