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平缓地道:“弟妹,珊姐儿留在李家也不是办法啊,你看他们家是怎么对我们,一点情面也不留就把杀人罪的罪名往我们家姑爷身上扣,我看还是回家好了,我们金家难道还能饿着珊姐儿不成。”
金萧书冷哼一声,“如果不是因为二妹夫,大姐又怎么会这样,本来可以坐上正妻的位置的,现在什么都泡汤了。”
元宝一听,垂下双眼变得冰冷,李旻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似乎没有听到金萧书的话般,而金小宝若有所思地看向李旻,何氏语气有些冰冷地斥道:“书哥儿,他们现在能这样对我们家二姑爷,下次也就不知道对我们家谁了,我们金家虽然比不上他们家,却也不用贴上去,还要把姑爷赔进去的,这算什么道理?金家如何在县里立足?你这些年读的书又去哪里了?”
金萧书不甘心,刚想回嘴,张氏忙赔罪,笑道:“大嫂,年哥儿这是不懂事,您不要生气,况且他也是为水珊的事着急。”
何氏淡淡地说:“我也是看着珊姐儿长大的,作为伯母,自然希望她过得好,遇到这样的事何尝不着急。”
张氏忙直道是。
何氏再度道:“你让珊姐儿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多想,这事我会和你们大伯好好商量,今天是大年初一,也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事了。”
张氏忙应了下来,和何氏说起了,要去哪家拜年的事,要不要一起去等等,何氏淡淡地应着,时不时地叫大家吃东西,也和李姨娘说上几句话,李姨娘恭敬而卑微地应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小一辈——
元宝吃起了李旻去了皮的柑橘,时不时地轻声和金小宝说几话,金萧书脸色沉默,金萧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金水曼就吃着东西。
气氛显得有些沉闷。
不久,金大富兄弟回来了,金大富的脸色也沉着。
进了花厅,金大贵叫一家告辞回家了,金小宝笑道:“幸好爹先下手为强,不然他们就要责怪是我们害了县令二公子了。”然后看向金大富,“爹爹,叔叔他找您肯定没好事。”
金大富让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大家顿时明白事情不简单了,就听到金大富道:“这些年,李县令纵容儿子的事,知府大人也不能忽略了,他让李县令自己辞官,大贵让我帮想想办法,能不能让李县令留下来。”
何氏迷惑起来,“能让他自己辞官,留下点名声,对李县令可是最好的,况且这跟小叔什么事啊!”
金大富叹了口气,“承包玉女山种茶叶的事,李县令也有份的,他出地,却没有上交承包玉女山的费用,而大贵就种植和种植的成本都是大贵出的,如果李县令一走,这玉女山一定会被收回去,那么大贵将会血本无归,而且这也涉及了王法,要是有人这事来对付我们金家就麻烦了。”
金小宝带着惊讶地道:“叔叔这么糊涂的事他也做。”
元宝虽然知道金大贵承包了玉女山种茶叶,却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一幕,问:“叔叔放了多少银子在里头?”
金大富沉声说:“放了家当的七成。”
如果被收了回去了,那么金大贵就要面临倾家荡产的危机了,还有要是被人知道这玉女山不是金大贵承包,而是李县令利用自己的官位而私下拿来使用,那么金大贵可就是触及王法,处理不好,那就是大事了,元宝想到自己的父亲就要操心这辣手的事,元宝就忧心起来。
金小宝试探地问:“爹,您想怎么做?”
金大富肃然道:“虽然我很不想管这事,但是必定是我们金家的事,怎么可以不管,让别人趁机而入,但是李县令却不能保下来,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因为二公子的事而报复我们,所以我想把承包玉女山的手续补办回来。”
金小宝不怎么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