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还是让你在班里学习的好,这样我会更高兴。
安逸始终认为一旦把自己放到孤单的地带,那些被放到狭小空间的情感就会浮现像被微风吹起的袅烟缠绵不断变大、变浓。静悄悄的走廊也不过是一个只有四个平米的正方行,一个走廊共四个班两两相对。连队三个排组成的一列房子,每个排有个门口一个狭小的走廊。班里面的面积却十分的大。此刻安逸正在走廊里的整容镜面前盯着自己,希望能从镜中看到心乱如麻的自己。当希望变成失望时安逸没有感到失望,他知道镜子只能看到表面的自己。“镜花水月”都是虚幻,镜中的自己出奇地平静,安逸只是吃惊,在现实中也没有这样平静过。心里的烦乱像吃剩的高级饭菜,根本就无法仍掉。脱掉帽子,安逸苦苦地笑了一下表情极其难看,要不是自己还站在镜前安逸绝对不会相信镜中的人是自己,不但变形走样还一脸本不属于脸上的东西。
班里,程文武在取班长的床单。几个人的床单都已经放到脸盆里面。
班副,你这是干什么。安逸说着放好自己的东西上前抢过床单。
放下,这是命令。
现在是私人时间,拘不执行。安逸说:“不是说好我自己洗的吗?”
程文武头也不抬:“反正我也没事,你有正事好好看书。谁洗都是一样,下次你在洗吧。”说完把几个人的床单塞到脸盆拎走了。
书是看不完的。安逸也拿着脸盆跟了过去说:“两个人洗得快。”
大哥今天我去雷区卖东西啦。矮个子说。
东西准备的怎么样?
放心吧,他们特别需要的就是这种表,我又是低价出售,他们抢都买不到。
这样最好。
坐在单位大门口,白建找到一种责任感那就是:牺牲了自己的休息时间保证了更多的人休息。我的青春换来的是祖国 人民安定幸福的生活,夜里我睁着的双眼是为了你那双眼放心地闭上。。。。。。白建不自觉地想起了这支歌。他望着路上齐刷刷来往的战友有种事业的成就感,以前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在休息时间站哨还有这种精神的享受呢。白建对于自己能够留下特别的高兴,毕竟是一个拿工资的军人,家里人在这方面高兴了好几天。
干什么的?白建看到远远的就有人来到:矮矮的,一身的黑。谁家的小孩来这种地方。
我是想卖掉我家的这种表。走进时,白建看到来到的并不是个小孩,因为他脸上的皱纹表明了他的年纪。突然间,白建想到了炊事班长说过要买表的事情,一问价格就买下了。
五元钱买的,便宜吧。下哨时白建喊道。
圆不溜的,有什么好。安逸说。
我去给他送去。白建在猪圈找到了炊事班长。他拿着表说:“回头我给你钱。”
不用了,又不贵。炊事班长把表放到了猪圈的上方:“这是给猪用的。”
大哥还可以吧。矮子听着两个人的对话说。
嗯,挺清晰的。到晚上的时候,高个就受不了了。猪的酣声让他难以自持上前踢醒了矮子:“给我关上。”矮子惊吓般跳了起来,这不是我的错。
每到心情解不开时,安逸最大的去处就是找到一个属于可以包容自己的空间,哪怕是仅仅能容得下也行。厕所无疑是他最好的选择,可以放纵自己的泪水去冲刷自己的情感;被窝寒冬季节也是最好的归宿蒙上头、蜷紧身躯、打开手电亦可以放任自己的情感。安逸认为自己有些自卑、虚伪,不原让人看到自己孤寂无助、可怜伤心、软弱的一面。总是想当然地把自己坚强的一面呈现在战友的面前,哪怕是一种伪装过的坚强。
整个排的房间一片寂静,大家都去看电视了。安逸心想。窗外光秃秃的树木安详、顽固地坚守着自己的根,仰望着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