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在做,天在看,她和睿王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绮罗唇边浮起冷意,蒋胜男想让她哭?可是她如今已然不会再为这种不相干的人掉一滴眼泪,不值得!
至于月明珠,她也不会交给秦惊鸿!那是娘亲给她的东西,他们不配拥有!如今,她只想知道义父到底怎样了,若是一切安好,她便要选择离开!
他日,如有机会,她在这里所受的一切,将来都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若水,去跟外边的侍卫说,我有事要见睿王!”绮罗冷声道。
“小姐?”纵然沉稳如若水,也不禁气恼,“你怎么还想见那个可恶的睿王?他都——”
“我要问他义父到底在哪!”绮罗沉声道。
可是若水出去,那些侍卫听了,其中一名憨厚长相的侍卫跑去回禀秦惊鸿。
然而午時过后,秦惊鸿没来,却有两名太医过来了。
那两名太医为绮罗重新上药包扎,绮罗即使痛到浑身发抖,却始终一声不吭,两名太医心中惊惧,如此十指连心的疼痛,就是男子也难承受,可是这个女子……
太医留下了药,便又离去,若水嫌弃这南川皇族的东西脏,想将药扔掉,绮罗却不许,她一一辨认,确定药没问题,才让若水去煎,如今,她只想要快快康复起来。
一直等到了入夜時分,绮罗才见秦惊鸿一袭白袍缓步走来,昨日之前,她见到他,虽然面上冷淡,但还是满心欢喜,可是短短的一日,她的心境却像是从天堂落入了地狱,只剩下痛恨。
秦惊鸿站在绮罗面前,望着她憔悴苍白的脸色,他努力忽视她眼底的恨意,将眸光落在了那重新包扎过的断手上,嗓音沉闷,“你……找我?”
绮罗漠然望着窗外,她根本就不想再看见他的脸,“我想请问王爷,如今,是否可以放了我父亲?”
绮罗语气的冷意瞬间冻结了秦惊鸿的心,他握紧了大手,凤眸里掠过痛苦,“好!我这就命人放了他!”
说罢,秦惊鸿转身出去,命随行的华年传话去别院,然而华年去了片刻却是立即回转,附耳在秦惊鸿耳边说了什么,秦惊鸿脸色顿時一变,他抬脚欲走,却又转眸去看绮罗,似是在斟酌要如何告诉她庄大夫被人劫走了的事实。
只是一瞬间,他便抿紧了薄唇,决定先不告诉绮罗,待他自己先去寻了再说。
然而绮罗却从秦惊鸿的眼神中看出,义父失踪,似乎他也不知道,她的心顿時沉到了谷底,难道,义父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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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绮罗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在等楚连城和明子夜,她希望他们能来告诉她,已经找到了义父,可是一夜过去,楚连城与明子夜却都是没有再出现。
如此一来,绮罗只能将期望寄托于两日后的夜晚,楚连城说要来带她走,她真的是一刻也不想再在肮脏的睿王府待下去了。
这两日,秦惊鸿都在傍晚時过来,他就这么站在窗外,定定凝望着绮罗,眼神深邃复杂,绮罗厌恶他到了极点,命若水将那窗户关上,秦惊鸿眼神顿時黯淡下去,他整个人的生气似乎也在那一刻消失。
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一夜,绮罗从掌灯時分就开始盼望着楚连城出现,她坐在灯下,想看书,可是却什么也看不进去,更漏里的金沙缓缓流淌着,终于熬到了子夜。绮罗刚一听到院外传来“噗噗噗”几声响动,便猛地站起来,心中有道声音在告诉她,是楚连城来了!
果然,洞开的窗户迅疾跳进来一名男子,不!是三名男子!俱是戴着惨白的鬼魅面具,挡住了整张脸,就连眼睛那里都遮挡住了。
若水吓了一跳,绮罗一時也愣住了,看着眼前一字排开的三人,她不禁疑惑,难道今晚来的不是楚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