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看人的眼神,不再温和,而是比那霜雪还要冷上几分。
秦惊鸿心一沉,陌生女子,难道他竟然猜错了?
秦惊鸿胸脯剧烈起伏着,大手猛地一握,凤眸里倏地迸出了狂喜,难怪他派人找遍了帝都城,都没有找到绮罗踪迹,原来她竟是被皇帝藏在了皇宫里,那么那一次他在春晖宫外看到的就不是幻觉,而真的是绮罗了。
绮罗一直依着窗,望着狂风暴雨将那满树琼花打落,此時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唤她,心不由蓦地一跳,她转过头来,便见一袭白衣,俊美非凡的男子站在面前,正以无比深情的眸光在凝望着她。
绮罗下意识想要追出去,却被那些女官拦下,“郡主,请试嫁衣。”
绮罗其实早就听到外面太监在唱诺了,但是她就是不想动,这么长時间了,她对皇帝的目的也不那么热切关注了,他平白无故给她安了个郡主头衔,肯定不会只是想要补偿他与他儿子对她造成的伤害那么简单,至于他的目的,他总有一天会说的,不是吗?
绮罗却扬声叫道,“来人。”
绮罗只不过是愣了愣,秦惊鸿已然过来,紧紧抱住了她,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当粉唇被那沁着梨花淡香的薄唇覆住,绮罗顿時反应过来,玉脸猛地涨红,心中盈满了羞愤,她拼尽了全力推开了秦惊鸿,冷声叱道,“请睿王自重。”
绮罗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她已换上了轻薄的夏装,碧色的纱罗裹着她略显纤瘦的娇躯,从背后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灵飘逸。
绮罗定睛一瞧,竟是月明珠,她面色终于有所变化,微微咬了咬粉唇。
绮罗望着她们,狠狠咬紧了粉唇,她只觉得一颗心都在胸腔内狂乱地撞击着,像是要破胸而出一般。
绮罗望着皇帝的銮驾远去,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素手握紧,指甲几乎都扎进了手心里,怎么办?原来皇帝将她带进宫来,竟是这个目的,听皇帝的口气,似乎是圆德大师说了什么,才令皇帝感到忌讳,要将她远远嫁走,可是这一切又与她何干?就算皇帝不将她嫁走,她自己也是要走的。
绮罗正看着那些嫁衣,凝着眉心一言不发,此時听到蒋胜男声音,她也是抬眸看去,却见瘦到脱形的蒋胜男正站在宫门口,一脸诧异盯着她看。
绮罗淡淡转过头来,慢慢起身,福了一礼,“见过皇上。”
绮罗眉心倏地一跳,她抬眸,清灵的眼眸里掠过惊愕,“大婚?皇上要我嫁给谁?”
绮罗让一旁的人都退下,她也不隐瞒,望着蒋胜男的目光含着讥诮,“蒋将军是不是很惊讶?”她微微一笑,上下扫了蒋胜男一眼,又道,“不过,倒是要恭喜将军,这么有精神,看来是血煞掌伤痊愈了。”
而当他看到窗前那抹几乎已经刻进了他脑海的倩影時,竟是忍不住脚步一顿,激动到心跳加速。
而早在圆心进来時就出去的玉妃,却是趁人不注意,偷偷将皇帝和圆心的对话听了进去,她漂亮的眉心一凝,快步走回宫中,召来了一名宫女,附耳说了几句话,嘱咐道,“立即去睿王府。”
而楚连城则是面色阴沉难辨,他所得到的消息称安平郡主确实是前些日子被皇帝接进皇宫了,从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难道皇帝真的只是打算和亲而已?
而玉妃前脚刚走,御书房内,又迎来了镇国侯和蒋胜男。
而这一切,楚连城又知道吗?
荒谬。真是荒谬。秦惊鸿猛地拍案而起。
蒋胜男原准备和镇国侯一起回府,但半路上,她忽然看到有宫廷织造局的女官捧着许多东西往后宫走去,看那衣服的颜色,是正红,应当是嫁衣,她心中不由好奇,也跟了上去。
蒋胜男得意道,“你知道皇帝今日传我进宫干什么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