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大概是某种妖植的神通。”
禹司凤瞥了眼男人的手,默默转开视线,也寻回了些许理智,接道:“这里常年不见光亮,生长在此处的妖植定然是生性喜阴,而所在之处会形成天然迷踪阵,且阴气大盛的妖植,我记忆中便只有……鬼面槐。”
方多病点了点头,“虽未见其貌,不过可能性很大。而且鬼面槐所在的森林,很可能会生出荀草,这也正合了玲珑听镇民所说的,在林子里采集到的朝露有美容养颜之效的传闻。”
他边说边往雾气更浓处行去。
禹司凤被他换了只手牵着。
男人的右手绕过了他的后腰,包裹着他的右手,几乎是将他搂在怀中。
这般紧密的距离将他也一同笼罩在这人身上淡淡的柔光中。这柔光十分温暖,但似乎并非灵力,也非妖力,却叫他感觉有些熟悉。
“怎么了?”方多病贴着他耳畔轻声问:“可是还有什么不适?”
青年拿一对哪怕在浓雾中也带着莹莹薄光的含情目看了他一眼,却并未问出自己的疑惑,只是将与他十指交缠在一起的手握紧了些。
方多病感受到手指轻微的压力,才似乎注意到在神力的微光下青年近在咫尺的面庞。
明明被面具遮去了大半张脸,他却好像能透过面具看清这张清隽又柔软的脸。
心脏失衡地在胸腔中躁动,叫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更拉近了他们本就已经失了分寸的距离。
青年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莫名的紧张叫眼前唯一清晰可见的嘴唇似乎都带着几分颤抖。
方多病看着那双慢慢紧闭起来的眼,整个人犹如被蛊惑般地贴了上去。
然而在他鼻尖擦过面具,将要落下的瞬间,那双迷离的眼却骤然一凛,尔雅剑飞射而出,他也搂住禹司凤飞身追上。
只听几声尖叫起伏,迷雾破开,尔雅剑穿透了一棵生着一张诡异面孔的漆黑巨树后飞回方多病的掌心。
他将怀中青年往身后一送,手挽剑花,一个蓄势后长剑斜劈起一道剑气袭向那棵鬼面槐。
那槐树树根冲天而起,勉强拦住了这道剑气,然而这妖植本就不是什么道行高深的大妖,不过刚刚修出了灵智,哪里能扛得住他的剑意。
旁边又有几个小妖灵尖叫着朝他扑了上来,方多病周身灵力一震,将几只小妖震落在地,才将尔雅剑召回。
就在他思考着怎么料理这几只小妖灵跟这鬼面槐的时候,身后的禹司凤却轻轻勾住了他的手,“前辈……”
与其同时另一道男声也仓促着大喊道:“剑下留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