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出他耀眼的明亮,凌甚至开始想象他嘴唇柔软而灼热的感觉……
停!停!停!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凌立时酒醒,手忙脚乱地推开孔明,急急地跳离他宽厚的怀抱,手紧紧地捂住胸口。心脏就像被乱绳绑住了,好难过,这是种什么感觉?像有晨雾笼罩般迷惘,心口郁闷的几乎要爆开了。如此烦人的感觉,是什么?
“凌,是不是伤口又疼了?”看凌表情痛苦,孔明也跟着慌乱起来。
“没有。”凌摇摇头,她的伤已痊愈,不可能再痛了。微微作痛的是心脏,除了细微的疼痛,似乎还隐隐浮动着一丝甜蜜。
凌轻拍着额头,她这是怎么了?酒喝多了?否则怎会有如此荒谬的念头?
“我们,我们回去吧。”半天,凌挤出这句,说罢,拔腿便往营帐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月光早已失去了温度,空气中飘荡着深重的寒意。
孔明看看手中的长袍,浮起一抹浅笑,快步上前,将长袍轻轻罩在凌身上。
凌一怔,但没有推拒。
两人一路无语地走回营帐,重重的凉意在月亮的周围形成一圈美丽的彩景,浮动在这个不寻常的夜晚里。
。。
最后一吻(1)
法坛很快便建好了,孔明便于十一月二十日甲子吉辰,沐浴斋戒,身披道衣,跣足散发,来到坛前。
他回头嘱咐鲁肃道:“子敬可以去军中相助公瑾调兵。如果我所祈不灵验,你们可不能怪罪于我。”
“那是自然。”鲁肃答应道,行礼别去。
孔明又嘱咐守坛将士:“不许擅离方位,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失口乱言,不许失惊打怪,如违令者斩!”众兵士皆领命各归各位。
孔明缓步登坛,观瞻方位已定,便盘膝坐于蒲团之上,朝天祷告。
而凌遂将香炉点燃,将水注入罐盂中,完毕后,便手捧法器,静静地站在一旁。
少倾,孔明便下坛入帐中少歇,令众兵士更替吃饭。他一日上坛三次,下坛三次,却并不见有东南风。
不断有兵士来打听消息,想来周瑜应该是等急了,凌便偷偷下坛,骑上马,往周瑜大帐去了。
一入大帐,便见周瑜、程普、鲁肃等一班军官,均已披挂整齐,早早地在帐中等候。
周瑜忙得不可开交,一面谴使去报孙权接应,一面调兵谴将,只等东南风起,便起兵出战。
见凌进来,鲁肃连忙问道:“情况如何?”
凌指指天:“你自己看吧!”
二人出帐观看,已经是近夜了,只见天色清明,微风不动。
鲁肃急了:“孔明说错了吧?隆冬时节,又怎会有东南风?!”
周瑜也出了大帐,他抬头看看天,肃然道:“我想孔明并未说错,我们再等等。”他回头对凌说,“凌,我这边并无大事,你还是回孔明那去吧。”
“呵,大哥,我只在这稍留片刻,等东南风起,我就回去。”凌微笑道。
周瑜微一皱眉,看似淡然道:“随你意,但此时开战在即,切不可四处乱跑。”
将近三更时分,忽听帐外狂风骤响,旗幡翻动不已。
众人出帐看时,见旗脚竟飘往西北方向,霎时间东南风大起。
周瑜见状,便立即唤集诸将听令。众兵将得令,个个磨拳擦掌,准备痛快厮杀一番。
凌抬头看向天空,天已然暗沉下来,东南风大作,风中飘荡着浓浓的危险气味,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了!
她立刻翻身上马,往法坛方向赶去。
凌赶到法坛时,孔明已经下坛来,脱下道袍,换上了白色的儒生长袍。
见凌飞马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