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辰牌时分,阳光照耀下,天气显得十分晴朗。三人行了约有五六里,已到轩辕庙前。
谢一飞抢前一步,对庙前的帮徒道:“烦你通报一声,就说谢某与张五爷以及剑祖大侠门下陆大侠求见帮主。”
张谢二家声名十分响亮,就是陆文飞的名字,黑龙帮的人也不陌生。门上帮徒闻听之下,立即着人往里通报。不多时,黑龙翔哈哈大笑行了出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几位吹来了。”
张南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一件大事,必须请教帮主。”
黑龙翔侧身一让道:“请里面再详谈。”
把三人邀至客厅坐下,随即开言道:“二位前来可是为玉凤姑娘与谢家宝树失踪之事?”
张南吃了一惊,暗忖:“他们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谢一飞抢先开言道:“黑龙帮名不虚传,消息恁地灵通,竟然早就知道了。”
黑龙翔一笑道:“太行山弹丸之地,哪里不知之理?”面容一整,复又道:“另有一消息,不知二位知道吗?”
谢一飞道:“可是避秦庄之事?”
黑龙翔笑道:“乃是有关密图之事。”
张南急道:“难道帮主已知秘图下落。”
黑龙翔道:“雪山盲叟自认聪明,到头来却是棋差一着,误了大事。”
谢一飞道:“此人老谋深算,是江湖上出名的老狐狸,想不到此番也先算了。”
黑龙翔道:“说起来他也可怜,身受晋王嘱托,他不能把事情弄妥,万科不到会有人将消息泄露。至少他不仅无法取出宝藏,连秘图都丢了。”
跟着把雪山盲叟失图之事详说了一遍。
张南与谢一飞俱是贪婪之辈,无不怦然动心,互相望了一眼。
黑龙翔道:“实不相瞒,兄弟此番将黑龙帮全部精锐,俱都领来太行,对晋王藏宝确有必得之心,但眼下情势已令兄弟雄心顿失,再无争夺藏宝雄心。”
谢一飞暗暗心喜,道:“既入宝山岂能空返。帮主不该就萌退志。”
黑龙翔道:“兄弟自组黑龙帮以来,凡事俱是有进无退,从无中途罢手之事。这次可说是头一遭,兄弟放弃夺宝,井非是退让,而是别有比藏宝更为重要之事。”
张南见他话中有音,忍不住问道:“但不知什么事地藏宝更重要。”
黑龙翔道:“兄弟近日已隐隐觉出武林大劫将临,已不容许咱们争争夺夺,自相残杀。”
谢一飞心中暗笑道:“此人大言不惭,竟把天下武林祸患引为己任,实是自不量力。”表面却道:“帮主先天下之忧而忧,实令兄弟佩服不已,但不知所谓大劫指何事而言?”
黑龙翔摇头一叹道:“此刻言之尚非其时,以后又怕还要借助你们张门与谢家之力,共御强敌。”
谢一飞忙道:“此乃份内之事,何用得说。”
黑龙翔笑了笑,话题一转道:“兄弟只顾说话,倒忘了请问三位的来意,不知何事,急急拜望本帮主?”
谢一飞千咳了两声,道:“兄弟与张兄以及这位陆兄,俱认为近日避秦庄所行各事,大似嚣张跋扈,令人忍无可忍,意欲邀同各派之人亲至避秦庄问罪,那领衔之人,自以帮主最为适宜。”
黑龙翔哈哈笑道:“几位太把黑某高抬了,黑龙帮哪及得张谢二门?”
张南道:“帮主说哪里话,张谢二门虽在江湖稍具名气,可是门主俱在江湖,未能来到。我等怎敢僭越?”
黑龙翔道:“去趟避秦庄原无不可,但师出无名,到时候怎说。”
谢—飞道:“掠人焚后,强夺人物,种种行为,俱与强盗无异,咱们自可当面朝他讨回公道。”黑龙翔道:“焚毁‘不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