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龙女一跃而前,格格笑道:“好浑厚的掌力,姑娘再领教你两掌试试。”
云娘急上前将陆及飞扶住道:“你身负重伤,不可妄用真力,快运息一会。”
紫衣龙女见状笑道:“哟!我着你倒是蛮体贴他的。”
云娘暗中一咬牙,霍地将背上长剑撤下,柳眉一挑道:“紫衣龙女,你别欺人太甚。”紫衣龙女缓缓地趋前二步到云娘面前不远的地方道:“此是你自寻死路,怎怪得了我?”
云娘知她武功胜过自己甚多,暗中凝足功力,仗剑卓立,却不敢贸然进攻。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飞扑前来,在趋陆文飞的身旁,云娘不知来人是友是敌,长剑一指,娇喝道:“什么人?站住!”
陆文飞内腑虽伤,听觉未失,已经辨出来人乃是张玉凤,遂道:“她是川西张门的。”张玉凤略一观察场中情势,已经了然是怎么一回事,于是高声言道:“陆兄不用着急,避秦庄的此种强盗行为,武林各派决不坐视。”
紫衣龙女瞥了她一眼,微笑道:“看来你们川西张门是准备插手过问了。”
陆文飞怒气勃勃,正待反唇相讥,云娘急在他耳边轻轻道:“不管川西张门来意如何,你绝不可动怒,快趁早运息疗伤,一切由我来应付。”
陆文飞亦知自己此刻绝难动手相搏,能挨得一时,便多一分运息时间,于是按下怒火,闭目不再言语。
张玉凤缓缓趋近陆文飞身旁,道:“川西张门忝为武林一派,岂容鬼蜮横行?”
紫衣龙女冷笑道:“你自问管得了吗?”
张玉凤暗扣一把“没羽金芒”,怒道:“这事姑娘管定了,你有什么本领尽管使出来。”
紫衣龙女虽没把张玉凤看在眼里,但猜准他暗中必有后援,是以尽量拖延。一阵格格地笑道:“你说的倒是一片大道理,其实说穿了还不是为了他。”面容一整,严厉道:
“本庄并未为难他,只须他去一趟便了。但若有人恃强拦阻,那便是公然与本庄为敌。”
张玉凤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个避秦庄,哪把她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道:
“就算姑娘与你们避秦庄为敌好了,难道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紫衣龙女冷冷道:“你该好好想一想,到那时恐怕川西张门也有些不便吧。”
但听暗影中缓缓行出一人,宏声大笑道:“老夫近年来极少在江湖走动,想不到竟出了许多高人,连堂堂的川西张门也没看在眼里。”
来人内力充沛,笑声十分震耳。在场之人俱感心头一震。举目看去,只见一位身被鹤氅,腰悬长剑的白发老者,缓步行来,但都不认识是谁。
紫衣龙女暗中秀眉一皱,喝道:“你是川西张门的什么人?”
老者微微笑道:“老夫胡文超,外号剑祖。陆文飞便是小徒。姑娘想把他带走倒也容易,只要能接得下老夫之剑就行。”语调虽极平和,却隐隐有一股慑人的威风。
紫衣龙女心头一震,早就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位怪杰,擅长剑术,誉为宇内第一剑手。只是她生性高傲,从不曾吃过人的亏,岂肯甘心被人家几句话便吓住?当下呛当长剑出鞘,娇喝道:“此话当真吗?”
老者仰面笑道:“老夫何等之人,岂有说了不算之理?”一指张玉凤与云娘又道:
“现有这二位姑娘在此,可请她们作个人证。”
云娘与张玉凤自听老者报出名号后,俱都心花怒放,齐声道:“小女子愿作证人。”
紫衣龙女仗剑往前行了两步,指着老者道:“你撤剑吧,姑娘答应了。”
老者双目精芒一闪,突然轻声一叹道:“以老夫之身,倘若一个失手伤了你,岂不落个以大欺小之名?我看不如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