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姨母从中为他们周全的意思啊。若要侧妃什么的,哪里用得上他亲自带她却托付姨母的。璎珞那样聪慧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一时间秦严又想到了太后和水嬷嬷无奈的神情来,又念着,难道璎珞当真会误会?
他心中不怎么踏实,加上早晨时来去匆匆的也没能好好和璎珞说说话,这会子心思一动,索性站起身大步出了书房,又往定安侯府去了。
他如今当真是熟门熟路了,不过两刻钟后便落入了璎珞的闺房,可他进了屋便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外间碧纱橱后的床上竟然没有伺候起夜的丫鬟,而且没进内室他便听出里头没有呼吸声,竟像是没有人在。秦严几步进了屋,果然,屋中连炭盆都没添,黑漆漆冷飕飕的,和头两次来时的情景截然不同。
这种对比明显的冰冷和黑暗令秦严心头似被抓空了一块一般,蹙起眉来,有些疑惑和不安。
他快步行至床前,见拔步床的帐幔挂在金钩上,床上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不觉目光微沉。只他也不好惊动这府中的下人,转身出了屋直回靖王府。
到了浮云院却是吩咐影七道:“去定安侯府打听下苏姑娘的去向。”
影七垂首应了,已然转身,秦严想了想觉得璎珞多半是为了躲避自己,方才去了什么地方。她既不喜他半夜造访,估摸着也不会喜欢影七夜半去惊动侯府的人,不觉又道:“算了,等天亮了再去不迟。”
影七愣了下,见自家历来说一不二为着这么件小事儿也犹豫再三的,心中便一叹息,又应了下来。
翌日秦严练武回院,影七已经问好了璎珞的去向,听闻昨日下午璎珞已坐车往振威将军府小住去了,秦严不由苦笑。
振威将军府到底是一等将军府,是有资格养私兵的,虽然不多,可夜里的戒备却要比定安侯府要强些。更何况,将军府的太夫人和太后乃是手帕交,对太夫人秦严还是有些敬重的,若不然当初也不会将璎珞托付给太夫人。
加之听影七说璎珞到了将军府是和王雪瑶同住,秦严便更不能随意地夜半跑去闯将军府了。
她倒是躲了个好地方,秦严想着不觉摇头苦笑。只吩咐了影七留意下璎珞何时回府便换了衣裳又往户部而去。
天玺帝允秦严护送户部尚书韦大人回京,自然也是令他回京协助韦大人一起清查国库的意思。不然一个户部尚书,说什么也劳动不了二品的鹰扬将军护送。
故此秦严跟着户部的大小官员们直忙了四五日,又熬了一夜,终于在第五天的清晨将国库查了个一清二楚。
熬了一夜,总算是忙出了头绪,韦大人捶着酸疼的腰背,道:“可算是弄清楚了,王爷和秦将军可先行回府歇息,微臣这就写个条陈令人马上前往林山行宫呈禀皇上御览。”
瑞王闻言也神情略松,伸了个腰,却又叹了一声,道:“只是如今国库亏空的厉害,统共九百万两银子还不足,只怕父皇瞧见韦大人的这条陈是要龙颜震怒的。”
韦大人却坦然道:“自天玺二年到如今朝廷统共发兵征战了多少次,这秦将军是最清楚不过的。哪次征战这户部不是开了口子般往外流银子?皇上心里也自有一笔账!前两年各处灾情不断,大前年河工上又拨出去一大笔银子,去年又翻修了承乾,顺乾两宫。江州一带遭了灾,皇上减免了税赋,这银子是只出不进。我们户部穷皇上英明神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