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一发胀,就完全没胃口了。
“你有没有把点心拿去给静权吃啊?”
“当然有。”说到这个,她忍不住有些抱怨起来。“老爸,都是你啦!”
“我?我怎么了?”鲍爸愣住了。
“以后要送点心给房大头你自己去,我很忙,而且也不想再看到房大头了。”她赌气地道。
鲍爸一听,不禁急了。
“为什么不呢?你忘了以后你可是他的媳妇,怎么可以不想看见他呢?难不成你想赖帐吗?”
“赖什么帐?我根本没有答应要嫁给他。”她真是被这群天真的老人家气死,哪有这样一相情愿地做儿婚女嫁的盘算,一点都不用顾虑到她的感受?
就像她的死党之一,也就是住在隔壁的隔壁的甄银当,今年初被甄爸莫名其妙推出去嫁了个男人,幸亏银当倒了十八辈子的楣,终于有点否极泰来的迹象,居然嫁的男人还是人中龙凤,待她更是一等一的好。
否则的话,要是婚姻不幸福,她真不知道甄爸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甄妈呀。
可是她们四个死党的老爸也是死党,一天到晚尽打算着怎么替她们找一门好亲事,好一嫁了之无爹事。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和静权可是青梅竹马。”鲍爸摇头晃脑,义正辞严地道,好象“青梅竹马”这四个字就能够表述一切。
“哪有青梅竹马?我在我家吃青梅子,他在他家骑竹马,这样就算青梅竹马,就可以送作堆喔?”荔女横眉竖目的说着,“要真是这样的话,天字眷村里跟我同年纪的男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个,你女儿恐怕一天嫁一个也嫁不完。”
“你在说什么呀,当然不是这么算的。”鲍爸被女儿吓坏了。
“不然怎么算?”她倏地站起来,又吓了鲍老先生一大跳。“总之,以后不要再把我跟房大头摆在一起讲,否则我就去打到他残废兼毁容,看到时候你们还要不要我嫁给他!”
鲍爸咋舌不已,全身鸡皮疙瘩都排排站起来了。
哎呀呀,大事不妙,他这个女儿可是出了名的凶蛮,万一她一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真跑去打伤了静权可怎么办啊?
他着急地扑向电话,拿起话筒就拨了那一组熟悉的号码。
“亲家,事情不好了呀!”
一大早,荔女就心绪恶劣地边嚼着烧饼,边飙着机车往上班的方向去。
搞什么东西,那个死房大头又害她昨晚气到胃痛、头晕还兼失眠,满脑子都是想着怎么找借口去痛打他一顿。
如果不是怕伤房妈妈的心,她可能半夜就抡起铁拳直奔他的高级公寓了。
妈的,她的脑袋就已经很不爱想事情了,他偏偏要搞出一堆麻烦透顶的事情教她心烦。
气死了,他明明就没有那个意思,为什么不早早跟两边的长辈说个清楚?害得她又被迫发脾气恐吓自己的老爹。
前头是绿灯,她油门一催就冲向前,没想到一辆跑车打小巷子斜斜闯过来,她心一惊,猛地煞车,整个人差点摔出去。
总算平常俐落的身手和蛮力发挥了作用,她硬生生用双脚定住了机车的冲力,在间不容发的瞬间止住车子,和跑车恰恰保持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惊魂甫定的她忍不住跳下车,小手扠腰破口大骂。
“喂!你是色盲啊?没看见红灯啊?你给我下来,有胆你给我下来解释解释!”她气呼呼的吼着。
路人和汽机车的驾驶纷纷惊异的侧目,本来有人想停下来主持正义,可是跑车里钻出的浑身刺青大汉登时吓得所有人车急忙逃窜躲避。
这年头闲事可不能乱管,否则是会出事的。
刺青大汉大摇大摆地下车,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