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佐国的士兵?”木青眉头紧皱:“没想到这风影楼竟然与异族人打交道。”
“没错,当时我想看看到底那纳佐国来的是什么人,结果竟被那玉小姐发觉,那人武功颇高,我并不是敌手,想要抽身离开却又遭到了往生门的袭击,自知应付不来,便只好发出了求助的讯息……”浊月终于将事情说出,也算是落下了心中的大石,身体也是支撑不住,额上已经密布了层细密的冷汗。
“我了解了,你且好生歇息,养好身子。”木青心里正在合计着这事情的原委,其中太多蹊跷。
“那宫主与主君现在可好?”浊月提着最后的气力,将担心的事情问出,她方才已经听闻灰日说起万俟寒的事情,不免担忧。
“若是不出意外,二人应该在娄山,你且放心。”
浊月听罢,才安心下来,在灰日的帮助下重新躺下。方才她没有讲述后面的事情,她在往生门的围剿下身受重伤,几乎殒命,若不是分坛堂主带人营救,她早已成了刀下亡魂,也不会见到后来焦急赶来的灰日了。望着在她床前来回忙碌的灰日,她的心从未有过的柔软。
木青独自回到书房,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在书房中的叶川见她的神情,不免担心:“出什么事了?”
木青微微叹口气:“看来这次的事情我们想得简单了,据浊月所说,这风影楼不仅放出了焰霞心法的消息,还与纳佐国有勾结,这让我想到当日万香山的林中那些破碎的布料似乎是纳佐国早年军服的样式。”
叶川目光一凛,“这么说来,那日宫主被害之事并不仅仅是那慕容致所为?”
“恐怕那慕容致也是遭人利用,为他人做了嫁衣。”
“依我看,这事和风影楼脱不了关系!我倒想知道这风影楼楼主玉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
正当二人谈论之时,杨晓推开门大步而入,一身黑色劲装英气逼人,进门后并没有说话,侧身让跟在她身后的人进屋。
枯风迈步进门,向屋内木、叶二人一一拱手,身上染着灰尘血迹的黑衣还未曾换下,想必是刚刚赶回来便奔此来了。“各位管事,宫主曾派我去查探主君弟素柔之事,如今宫主未归,便告知管事。”
“素柔?”木青想了想,没什么印象啊,还是主君的弟弟,这时哪跟哪啊。不过万俟寒能派遣执行者亲自去调查的人,定然会有些利害关系。“你且说来。”
“素柔曾是秀男,如今已晋封为柔贵君,盛宠不衰,我见他曾偷溜出宫,私下见了南宫家少主南宫诺,二人来往客气,似在商讨事宜。”枯风声音冷静,单纯的在陈述事实。
木青微微挑眉,素家作为武林世家,儿子竟然进宫当上了贵君,又和这南宫诺有关系,定是有些见不得人的猫腻。思索片刻,见枯风肩上的伤口,问道:“枯风,你肩上的伤是何人所致?”
“应该是南宫诺的手下的几人发觉我在跟踪素柔,所以动手拦我。”
“能够伤了你的人,定然功力不低啊,这南宫家作为官宦世家竟然也有此等高手,看来这南宫诺也不是等闲之辈。”
木青不免想到曾派人来送信的雷万金,她身为雷霆谷的少主又为何会搭救万俟寒二人?这些事情牵扯的人太多,错综复杂,似乎每个人都在其中扮演着莫名的角色。这盘棋,谁才是幕后真正的推手?
***
此时,娄山的深山中,素浅正背着竹篓跟在尹华倾身后,不时的采下尹华倾指定的草药。
本来,素浅担心因为前日与万俟寒所说的柳泽青的事情会影响到尹华倾,甚至怕他一怒之下拒绝为万俟寒医治。不曾想到,早饭的时候,尹华倾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悠哉的下了树屋前来用餐,吃罢早饭,又拎着素浅与他一同去采药。尽管始终没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