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谁身上有绳子?”
筏面上的三个人都有点愣,廖冲关急的道:“我的亲爹,眼下的光景,你要绳子作什么?莫不成抛下来我们e个去上吊7”
宫笠低促的道:“不要开玩笑,我是说真的,哪一个身上有绳子?”
三位齐齐摇头,宫笠略一思索,立道:“没有绳子也不要紧,大家把腰板带全解来来,结成一条看看长度够不够?”
于是,廖冲师徒与凌濮各自将缠在腰间的板带解下,廖冲一边迷惑的问:“老弟,你到底是在捣什么玩意?”
宫笠自己的腰板带亦已解落,他匆匆将四条带子结为一条,又迅速的向廖冲他们说明他心中的构想:“我们搭乘的这张竹筏子,原本就不是适合在大海上行动的工具,不翻不散已经相当难得了,要叫它快起来却决不可能,但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必须要使这筏子尽速与来船靠近,然而光凭这两只木桨是不够的;腰板带已经结成了一条长索,由我抓着这一头,廖兄抓着另一端,一个固定攀紧竹筏,一个飞跃前掠,借着这腾跃的劲力,要竹筏猛拉向前……”
廖冲忙道:“慢,慢,老弟,你再说明白点…”
宫笠沉稳的道:“我的意思是,廖兄,我们两人各执带子的一端,譬如我先离筏向前飞掠,你就一手扯紧带子,一手抓牢竹筏,以我的前掠之力带筏加速进行,待我力竭跃回,你便即时腾身飞出,换我来承接你拉力催筏前进,如此周而复始,轮番循环,筏子的去势就要快捷得很多了!”
廖冲瞪大双眼道:“你是说,我们两个就像两匹马或两头牛一样交替着以飞腾冲扑的力量来拉动这张竹筏子?”
宫笠颔首道:“正是此意。”
廖冲回味了一下,笑骂道:“奶奶的,亏你想得出这种作践人的鬼名堂,不过,这却的确不失为一桩解决问题的妙策!”
宫笠笑道:“曾被廖兄谬赞为‘智多星’,便挖空心思,也不能砸掉廖兄御赐这块招牌呀!”!
鲍贵财忙道:“二二叔,这这桩出出力的事体,何须偏劳二二位老人家?俺俺同凌伙计,一样也能派派上用——用场啊……”
抹去眼角的海水,凌濮接腔道:“可不是?头儿,我与贵财亦可代劳。”
摇摇头,宫笠道:“在这场人拖筏子的竞赛上,我们要倾以全力,用我们最在行的能耐发挥到至极的效果,廖兄和我的轻身术,多少比你们两个强上一点,因此,我们就要用最好的,最具潜力的人进行这场竞赛!”
廖冲也大刺刺的道:一听到没有?你两个便是能上了天,在别人面前尚可摆摆架势,于廖邪同官毒眼下,你们就一边风凉去吧,少他娘充壳子啦!”
鲍贵财咧嘴一笑:“其其实,师师父,俺俺倒不是逞能,乃——是一片孝孝心哪!”
廖冲“呸”了一声:“小兔崽子,居然还灌老汉我的迷汤?”
伏在筏上的宫笠,正严密注视着敌船的速度与距离,同时,他也没有忘记仍在大海中泅泳的那六个船夫;浮在海里的六颗人头,在碧绿的水波中时隐时现,但却固定着对正大船的方向,而且仍能持续其初下海游的迅捷,偶见浪花里扬臂蹬腿的泳式,却依旧稳扎强韧,不显疲态——果然是“百中选一”的六名浪里白条!
在这时,宫笠方才察觉了另一桩有趣的事——难怪那一艘驶近的巨型快船看得到它所要接应的目标,船航的角度没有差异发生,原来,不知何时,那六名泅泳逃生的船夫,全在脑袋上反缚了一面提亮的铜镜,铜镜反映日光,在浮沉之间闪闪生辉,怨不得船上的人老远就能发现他们的踪迹!
宫笠不禁微笑,由此看来,这些终年探舟捕鱼的海上粗汉,脑筋里的纹路却不见得像他们的外表一样粗呢!
没有多久,迎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