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飞云岛’有其固定的航路,乃在岛的正北与正南两端,那两个角度的海面颇为稳定,因为风向关系,又浪波极小,本来,那正北和正南两处岛端有天然粗具的内湾形状……乃是由礁岩不规则的突叠而连成凹陷,后来一定是‘金牛头府’的人再加以修整建设,便成功为两个条件极良的海港了,生产上内港都有巨石码头的设备,从远望去,时常可见到船艇密集,桅帆蔽空,泊在两端的大小船只,往往都在数十艘以上……”
廖冲悻悻的道:“娘的,气派却不小;我问你,曹五,除了这正南,正北两处岛端的航路之外,其他的地方便不能靠泊进去了。”
曹五道:“这个不敢说,但据在下数次观察的结果,在顺着航路入港以外,其他的位置皆是礁岩嗟峨,状乃倾斜陡削,或乃横竖错叠,浪涛拍击回荡,水势湍急汹涌,在这种情况之下,多有暗流漩涡及浅滩的顾虑,小艇容易翻倾,大船则有搁浅及触之险。”
沉着脸,廖冲道:“如此说来,你这艘船是靠不上去了?”
曾五充满歉意的道:“前辈,恐怕是难以接近……”
宫笠静静的道:“曹五的顾虑很有道理,廖兄,如果明明不能将船只驶近,却偏要冒险,一个不巧把这条船弄翻弄砸了,不但行迹立将暴露,船上人手俱有生命之危,便是我等退路也大成问题!”
曹五真挚的道:“在下也是这个意思,宫大哥,一条船不值什么,主要的是——牺牲了船,对于此行目标的完成是否有所裨益?”
鲍贵财大大摇头道:“船船可坏坏不得,否否则,事事情就更难难办啦。”
宫笠忽道:“曹五,这样吧,你这条船,以你判断,可以靠近至岛边什么距离?当然,要避开那正北与正南的两端港湾。”
盘算了一会,曹五道:“在下认为,驶至岛岸两百尺左右,应该没有问题,再近,则恐湍流暗溜将船只带向礁石不易转舵。”
廖冲头痛的道:“我的老天,两百尺,两百尺就是二十丈之遥,这么长的一片水面,再加上那等险恶的浪涛,却怎生往岸上去得?”
宫笠捻练的道:“不用着急,慢慢想想,总会想出法子来的……”
凌濮笑道:“廖师傅一身是胆,龙潭虎穴,全进出自如,独对这一片海水就伤透脑筋啦!”
廖冲叹了口气:“也不知怎的,一见这涌荡打旋的海浪,我他娘就头晕脑涨,心也虚了,两条腿也赖了,满眼望出去,天和水似是都合成一片啦……”
曹五接腔道:“久居陆地,未曾过过海上生活的人,大多有这一种感觉,其实这都是一个习惯问题,经久了,也就泰然自若了……”
耸耸肩膀,廖冲道:“算喽,只怕我这一辈子也习惯不了,也不想习惯,还是住在陆上比较好,在大海里飘来荡去,上不着天,下不着边,算他娘什么玩意?”
这时,鲍贵财有些忧虑的道:“二二叔,时辰也不早了,倒是怎怎心想个法法子出来,好横横越那片海海面,俺俺上岛去才才是正正经……”
宫笠颔首道:“是的,我想想看有什么法子没有。”
廖冲殷切的道:“老弟,这一遭,可又得靠你出点子了,最好想个容易的法儿,别叫人提心吊胆的受活罪……”
笑笑,宫笠道:“包管有惊无险,廖兄。”
苦着脸,廖冲无精打采的道:“甭说‘险’一了,光那一个‘惊’字,业已能把尿都给逼出一裤裆,唉,这混帐的海水,它一天到晚晃来晃去,怎的就没个停歇的时候。”
凌濮哧哧笑道:“我看你真得了‘恐海病’啦,廖师傅。”
廖冲沉沉的道:“谁又说不是?”
凝思良久的宫笠拿起茶盅来啜了一口,轻声道:“曹五,在‘飞云岛’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