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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濮摇头道:“事到没有事,但见不着你可不行呀,你又没交待过要到哪里去,就这么一下子不见了,四处全没踪影,怎不叫人心急?眼下正是有麻烦的时候,不由得我不犯嘀咕……”
宫笠没好气的道:“你跟了我这些年,硬是跟出毛病了,亦步亦趋的不说罢,唠唠叨叨,夹夹缠缠,倒像我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奶娃子一样!”
嘿嘿一笑,凌濮道:“这才叫忠心耿耿,头儿!”
哼了哼,宫笠忽道:“你在这里见着黄姑娘不曾?”
凌濮道:“没见着,头儿,你——”
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他又挤眉弄眼,贼头贼脑的道:“头儿,我可知道你的心思,黄姑娘呢,我没见着,但头儿如果想和她会面,没问题,我去为头儿送个信息,再凭我这份口才,包管把黄姑娘夹磨出来,头儿,人家黄姑娘委实不差,无论是人品、家世、学问,都是顶儿尖儿的,挑着灯笼也难找,头儿你年纪也不小啦,成家这时尚不嫌晚,一待到了那一天,我也松了口气,好把侍候头儿的这付担子转移过去……”
有趣的望着凌濮,宫笠道:“你可真会想,无中生有,瞎编瞎造,你不怕叫人笑话,我还要这张脸面呢,荒唐!”
凌濮忙道:“这是实情呀,头儿,我看得出来,人家黄姑娘对你也挺不错!”
摆摆手,宫笠道:“别逗了,我们另外还有事;你马上去通知廖冲师徒,到前厅去合会,我先找黄恕言在厅里等他们。”
凌濮疑惑的道:“什么事这等急法?”
悄悄的,宫笠道:“‘金牛头府’的角儿来了,刚才不久我在庄外路上遇见他们,还起了冲突!”
吃了一惊,凌濮道:“真的?头儿,亏你还这么沉得住气,倒有心先同我扯扯闲篇!”
宫笠笑道:“莫不成一奔回庄来先叫救命?”
凌濮忙道:“头儿,你没吃亏吧?”
摇摇头,宫笠简单扼要的把先时与“金牛头府”那些人如何遭遇且又如何动手的经过情形讲了一遍,然后,他接着道:“这些人天生一股戾气,凶悍而霸道,但他们那几个带头的,本身却确有两下子,不可轻视,我预见再度会面之际,十有八九不会善了的!”
凌濮怒冲冲的道:“不善了就不善了,谁还含糊他娘的羊上树?打头开始,我们也就没想着和他们善了!”
宫笠低沉的道:“所以,我们要预做防范、”
凌濮匆匆的道:“只怕来不及了,头儿,他们见着你的时候是在庄外路口上,这一阵,应该就快抵达庄口啦宫笠安详的道:“不会这么快,这些人全很自负,又好面子,他们来这里,摆出来的是一付太上皇加祖师爷般的态度,盛气凌人,颐指气使,把‘王鼎山庄’上上下下全当孙子看,而如今他们却弄了个血糊淋漓,灰头土脸,模样狼狈不堪,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们是不会马上就来此地的,最少,他们也要修饰修饰、整理整理再来,丢人显眼的事,他们是岂肯叫人看穿?所以,一半时我估量他们来不了。”
凌濮“哦”了一声,道:“不过,他们目的便是在这里,迟早也会来的——头儿,我看他们怕是没找着‘曲江三友’的老大田昆,回过头与老黄算帐来了!”
宫笠道:“一定就是这么回事。”
压低了嗓门,凌濮道:“头儿,咱们真帮老黄?”
宫笠正色道:“言出如山,岂能儿戏?”
凌濮笑道:“我的意思是——帮到怎么一个程度?”
叹了口气,宫笠道:“有时候,凌难,你的脑筋实在转不过弯来,像这种事,只要一插手便得撑到底,有如泥沼一样,踩下脚便准备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