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在墨池书院一试,输者便让出这枫林小院,如何?”
陈尧咨笑了笑,道:“既是夫子相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齐夫子不觉褶皱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见陈尧咨应承了下来,心里不觉舒畅之极,也不再多做言语,轻拂长袖,转身飘然而离去。
章公子几人见此,也不再多做停留,与王奕几人走出了这枫林小院。
望着这几人走了,贺山不禁埋怨了起来,“少爷真是小气,有如此有趣之事,也不告知小的,还好小的赶得及,要不然……”
“要不然这几人就一直在这里唠叨,”陈尧咨接过他的话,瞪了他一眼,又是不禁笑了起来,道:“这酒喝的你醉晕晕的还是舒坦吧。”
贺山听他问起,又是来了劲,道:“你与赵公子走了在,咱们便在那酒楼上看那幅书字呢。大伙围着,吵闹个不停,有位姓秦的商家要出重金买下那幅字,却被掌柜的回拒了。”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我的书法,你看的还少了不是,这些事也算稀奇?”
贺山似是窘困,道:“少爷到什么地方,都有些稀奇事,刚才不就稀奇起来了,如不是小的帮衬着,少不得今日少爷你要忙活不已了。”
陈尧咨白了他一眼,道:“确实如此,还是比厉害。”
赵璇见这贺山如此风趣,笑了笑道:“嘉谟智慧甚佳,些许小事,怎能无法看透,如是今日便比试,那只是齐夫子面上无光罢了。”
贺山争道:“可是,小的一回来,这几人便走了,这不是小的之功劳。”
范浱眉眼一扬,道:“这可是难说了,你不在之时,咱们三人可是才进了黄金百两,这又有美酒喝了。”
贺山忙的不住点头,道:“对对对,小的这月钱差不多都用光了,少爷发钱这么少,这日子真没发过了。”
陈尧咨忙道:“这能怪谁,我也是每月纹银不到五两,又要买些文房四宝,怎能养活得过来,只能节省一些便是一些了。”
贺山献媚似的笑道:“既是如此,便再写几幅书字,拿出去卖了,能换得些银子。”
陈尧咨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贺山不禁急了,道:“这没钱饿死陶渊明,还是卖些吧。”
陈尧咨也是无奈,道:“书画出价不景气,经济虚假似危机。这几个字能卖多少钱,还是节约纸张更好。”说完,便轻摇折扇,向屋内走去。
贺山笑嘻嘻的跟着走了进来,笑道:“少爷不肯如此,老爷这两月也未曾给些银两,可是如何是好啊。”
陈尧咨理了理这床榻,笑道:“不是有黄金百两,还怕是没有酒喝?”
贺山听闻此语,顿时喜上眉梢,道:“此言有理,小的这便向章公子要金子去。”说着一溜烟的跑了,顿时没了踪影。
陈尧咨见这厮如此模样,不禁独自摇了摇头。
…………
莫问春光何处寻,但看秋日红霜叶。木叶零落,这阔叶的青绿逐渐变成了簌簌东风而来,这秋色红火,惹人喜爱之极。这也是陈尧咨为何喜爱这枫林小院。这秋色虽无姹紫嫣红的春色,却是如高山雄奇,诗意隽染,陈尧咨在这墨池书院也是不亦乐乎。
赵璇与他兴趣相投,常是在一起品茗论策,言语颇有见地,每每有出奇之处,便相互询问,亦是令陈尧咨敬佩不已。
停车做*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虽是晨光满怀,也略带秋色,陈尧咨悠闲地坐在这石桌之上,细细的看着这《孟子》,在这书院之内,并不少见这绯红的枫树,可学子住所之内有枫叶者,就只是这枫林小院才有此机缘罢了。
午时的秋日惹人懒惰,陈尧咨似是不愿起身,摇了摇头,一品香茗,又是细读起来。赵璇在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