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咛一声倒在婢女的怀中,喘不过气来。
“兄嫂私事,妹子就不便多问了。”李碧苒见自己已摘了出来,丢下卫佳音,扬长而去。
景钰解围
屋外林中一阵悉悉索索,两个人狼狈地自灌木中钻了出来。
月上树梢,皎洁的月光照得庭院如白昼。梨树沐浴着月光,白花满枝头,犹如落了一层雪霜一般。东宫里的舞乐声飘荡在园林上空,化做看不见的清风,吹落片片花瓣。
丹菲气喘吁吁,脚步踉跄。她的一双绣鞋在跳窗的时候弄掉了,如今两脚只穿着袜子,浑身上下满是尘土,活似个乞索儿。
前方就是东宫正殿。灯光声乐十分清晰。宾客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崔景钰侧耳捕捉到了动静,忽然出手,拦住了丹菲的去路。只一瞬,丹菲的手就被擒住。崔景钰爆发出了男人强悍的力量,不由分说地将她拽过来。
“你——”
崔景钰一手捂住丹菲的嘴,搂着她转过身去,将她推在树干上,随即欺身逼上。
树干一震,高高花架上的藤萝都在枝头一颤,继而纷纷扬扬落下。
花瓣粉紫,仿佛月光的碎片,轻柔地飞旋,飘扬。落在两人的头发上,肩上。落在丹菲的鼻梁上。
崔景钰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花瓣坠落。
两人的面孔挨得极近,呼吸交错融合,只要微微一动,鼻尖就能触碰上。男人%无%错%小说 M。quledu。coM英俊的面孔十分模糊,唯独双目如泉水般清凉,深邃的眸子仿佛浩夜,里面有细碎星光闪烁。
丹菲的目光落在他的线条转折的唇上,落在他坚毅的下巴上,落在他洁白的衣领上。她双手放在他胸前,感受他胸膛起伏,心跳如鼓。
细碎的脚步声从外面的小路上经过,两个宫婢闲谈着,渐渐走远。
丹菲松了一口气,侧过脸,鼻尖轻轻蹭过男人的嘴唇。
好似滚油泼在身上。丹菲猛地伸手一推,把崔景钰推了个趔趄。
崔景钰面容晦涩,冷哼一声:“这下反应倒快了。”
丹菲一张俏脸烧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又没要你帮我!”
崔景钰讥嘲:“你平素不是警醒得像兔子似的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被坑了?”
丹菲尴尬,“我没想到卫佳音胆子那么大,竟然会在东宫里出手。你又怎么会知道我被人算计了?”
崔景钰拂去身上的花瓣,“一点蛛丝马迹,让我起了疑。你这女人果真运气极好。这样都有人救你。”
丹菲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你留意了宜国公主的举动,对不对?”
崔景钰抄着手,似笑非笑,双目在黑夜中明亮如寒星。
“我的人盯的不是李碧苒,而是卫佳音。一直同卫佳音有接触的那个女官,是李碧苒的人。”
“难怪!”丹菲恍然大悟,“原来卫佳音背后那人是她。卫佳音说她的母亲被韦家人控制住,这韦家人就是宜国公主。她本来就是韦家的人!可她到底想做什么?”
“她想笼络你。”崔景钰鄙夷地扫了丹菲一眼,“你身陷绝境,我又不在。她挺身而出将你救下,让你为了报恩而对她鞠躬尽瘁。你之前几次倒霉,也是因此。”
“她难道缺亲信?”丹菲不解,“不,是和那封信有关。信经过我的手。她怀疑我知道内容!因为顾及你,她不敢杀我。但是她又不放心,要将我掌握在手心才行。”
“极有可能。”崔景钰道,“我们必须知道那信上写得什么。”
“宜国公主定然知道如何解密。”丹菲道,“我日后和她多多接触,争取试探出来。”
“不必这么麻烦。”崔景钰显然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