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密林及时在正午之时也是昏暗一片寂静一片,有些镖师甚至怀疑先前的那支响箭是不是他们的错觉,田镖师是不是一脚踩空自己摔晕了,正当枪王李正卿也等的不耐的时候,却听密林里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先是两个面目阴沉的汉子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这两个汉子却是一个精瘦一个高壮,那走在前面的精瘦汉子,好像是这辈子从未吃饱过饭似地,枯瘦如柴若不是在这密林里恐怕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这人生就一副马脸两只粗糙的大手上各带了一副尺余长的铁爪,爪刃雪亮锋利冒着寒气闪着幽光。
那走在马脸汉子后面的却是一个高壮汉子,身高七尺有余臂长过膝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座铁塔,这‘铁塔’双手上各套着一副精铁护手,足有小蒲扇大小的手中握着一根粗大的狼牙棒,这根狼牙棒实在是太过粗大,即便是陈木打造的恐怕在场的也没有几个人能使得了,更何况这黑亮的家伙怎么看都是铁铸铜灌的。
随着这二人走出,密林中却是又紧跟着走出几十个小喽啰,有的持弓搭箭,有的握斧拿刀,十八般兵刃在这堆喽啰中竟然能见到大半,只是无论持枪的持刀的持弓的都带着一股狠色和对生命的漠视,这样的人不但不在乎别人的性命就连自己的性命也不在乎,这些人连带着先前那‘马脸’和‘铁塔’若说有哪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每个人裸露的胳膊上都纹着一个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鬼头,深青色的狰狞鬼头扭曲着好像要择人而嗜。
枪王李正卿这时看到来人身上刺着的青色鬼头已经开始暗叫不妙了,心知今日之事恐怕万难难善了了,没想到一行人好容易走了大半的行程终是躲不过撞到了鬼门关这些杀千刀得贼人手里。
第五回 马面牛头
只见那精瘦的马脸汉子舔了舔手中铁爪的锋刃阴阴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山镖局的诸位朋友,这位拿着杆大枪的莫不就是河南一带镖行中大名鼎鼎的枪王李正卿,我兄弟二人久仰大名,李兄既然开了金口,我兄弟今日怎么都得卖枪王您一个面子免得伤了和气,只不过还望李大哥看在咱们这些搏命的汉子穷苦,留下随身的兵器和散碎银子给我们这些有今天没明天的小鬼喝碗酒。”
三山镖局众人中许多年轻的镖师一听马脸汉子话中留有余地,又眼见此时敌众我寡若是真能免了一场争斗那自是再好不过的,顿时有不少人纷纷意动看向枪王李正卿。
却说这年头走镖的镖头们多多少少的都和各地的山大王们有些勾连,毕竟这镖局和山贼的关系虽说是对立,但却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若是但凡镖师和山贼遇到便以死相拼那还有人做这个行当。一般情况下却是有名气的镖局,每年分与那些强横的大寨些银钱孝敬相安无事,没名气的镖局遇到剪径的强人舍出些财物便也了事。除非有那不开眼又或是深仇大恨的才会恶斗一番。
然而既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李正卿却是只能将手中的钢枪一挺怒喝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若是其他好汉说下这番话李某为了手下的性命还会信上三分,但鬼门关的众位以此相骗却也忒小瞧了李某人,在下若是没看错,阁下当是鬼门关的头目钢爪马面,而阁下身旁这位当是令弟铁棒牛头。”
马面被揭穿也不着恼哈哈笑道:“枪王好眼力,原本某家还想着少费些手脚看来却是不能了,姓李的你们也休要怨念,要怪就怪你们那总镖头方长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竟然敢帮助官府捉拿咱们鬼门关的三寨主,我看那姓方的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桀桀今日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走下这桐柏山,便一道先去阴曹地府给你们的总镖头铺路吧!”
马面正说着,突然身后的一个小喽啰上前几步对着三山镖局一众人指指点点悄悄说了几句话,马面一双细眼远远的朝着人群中的方子玉看去眼中精光一闪大笑道:“该着我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