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嘴角抽搐,是嗎,被你按在身下的人估計更樂意被你毒打一頓,哪怕打個半死也成,這好心實在無福消受。
「師兄?」他很小聲很小聲的發出詢問。
「安靜。」明月面無表情,好似已經接受即將欣賞活春宮的命運,一動不動。
不是,這種事情也能這麼淡定冷靜的接受嗎?
明玉大為不理解。
本該只有巫蒙還能自由活動的殿內,忽然出現另一個身影,毫不留情發動攻擊,快准狠,若是得手,巫蒙必定當場死翹翹。
然而巫蒙反應很快,動如脫兔,靈活避開,瞬間拉開距離,一隻手還有心情掬起自己一縷髮絲,笑吟吟的把玩,「美人,原來你好這一口嗎?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刺激,你會不會受不住?」
驟然出現的這個身影伸手在曲素隱身上點了點,皺眉發現毫無用處,深陷情毒折磨,燥熱難耐。沒了騎在身上的巫蒙壓制,曲素隱喘息著蜷縮起來,渾身酥軟無力,無意識絞緊衣襟,用力撕扯。
躺著的是曲素隱,突然冒出來的則是化身。
這個化身與尋常化身不一樣,實力比本尊強,曲素隱把身上的法力暗暗渡到化身體內,費了不知道多少心思。反正本尊法力受桎梏,留著也無用,不如分出來給化身。
沒能成功叫化身帶著自己從白玉京消失,卻叫巫蒙給逼了出來。
化身體內沒有寄生種,法力不受限制,即便巫蒙投毒,化身已經有心理防備,法力護身,暫時也奈何不了他。
接下來不用多說,開打吧,打贏了才能逼迫巫蒙給本尊解毒。
……
鳳陽宮
「守衛仔細找過,並沒有發現生者氣息。那樣程度的爆炸,哪怕還活著,裴陶估計也不好受,不可能還有餘力躲避白玉京守衛的搜查。現在只剩下兩種可能性,要麼裴陶在爆炸中灰飛煙滅,要麼他使了一出金蟬脫殼,炸死自己成為鬼怪,混在諸多中毒的鬼怪中,然後悄悄逃了出去。」
「好歹也是個神官,隕落後怨氣深重化為鬼怪,這種能力還是有的。一起中毒的鬼怪那麼多,他混在裡面絲毫不起眼,喝下解毒劑,趁著機會混出城。知道他長什麼樣的不多,只要跑得夠快,後面拿著畫像尋找已經晚了。」
「就看以後還會不會有他的消息吧,現在不好說。」
黎畫說完,發現裴容在發呆,眼神愣愣的,根本沒有在看前面,不知道想什麼。
她伸出手輕輕推了推,「在想曲素隱跟裴陶說的那些話?」
裴容沉默的點點頭,「我沒想到爹竟然是被他氣死的。」
他的眼神再次投向虛空,思緒回到九百年前,看起來恍恍惚惚。
黎畫冷不丁道:「是不是因此,你對那黑影的話越發深信不疑?」
裴容:「發生這種事情,讓我如何不相信。」
黎畫:「這件事對神官來說不難查,以昭明神君的地位,指不定還能拿到裴家主親口承認的口供,只是,裴陶又不是他座下的人,他調查這個做什麼?難不成他曾經也對裴陶感興趣,想過提拔的心思,卻叫宣武將軍搶了先?」
裴容搖搖頭,「這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不是沒懷疑過曲素隱說謊的可能性,但裴陶的反應就是最大的證據,如果不是戳中秘密,做賊心虛,又怎麼會承受不住墮入魔道。
任裴陶口口聲聲栽贓污衊,顛倒黑白,事實如何他自己心底其實最清楚。
黎畫正想好好安慰一下裴容,卻聽見耳邊傳來巨響,地面隱隱震動。
轟——
緊接著小菊從外面衝進來,驚慌失措道:「娘娘,郎君,朝陽宮塌了!」
啥???
黎畫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