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不消停啊,這天災人禍的,王爺帶王妃出來逛逛都到處是事兒,真的是……
江晚只覺身側空落落的,猛地醒來卻不見趙知行,便盯著身側的空蕩思索起來,按往常來說,他應當陪著自己醒來,難不成是去見南安知府?
轉念一想,如今府衙也沒下值,按趙知行的性子,應當不會在南安知府上值期間去見人才是,起身喊來墨竹好奇問她,「王爺人呢?」
墨竹低聲說,「奴婢也不知道,王爺大早就帶幾個親衛出去了。」
江晚微微擰眉,想到什麼繼續問道,「王全跟去了嗎?」
墨竹搖頭,「王總管沒去,他說估摸王妃快醒了,就去請劉太醫來診脈。」
江晚神情微愣,面露不解,「診脈?不是昨日剛診過?我好的很啊。」
墨竹自然不知道為何,江晚便也不再糾結,起身換好衣裳邊吃邊等。
不多時,王全便帶著劉太醫前來,「王妃。」
江晚輕笑著伸出手腕,「我不是昨日才診過脈嗎?怎麼今日又診?」
王全笑眯眯地說,「王妃如今月份大了,左右劉太醫就在眼前,往後每日診一次,也好放心。」
江晚垂目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又抬眼看向笑容微頓的王全,「他去哪裡了?」
王全看了眼劉太醫,見他頷首,才無奈說道,「南安下屬縣北盛,似乎發了蝗災,王爺擔心聚少成多,就過去看看,您別擔心,王爺帶著人呢。」
江晚聽到蝗災,心瞬間提了起來。
幼時在建武,她也是經歷過蝗災的,那群蝗蟲已經成型,鋪天蓋地的橫掃了建武和大半江南地區,也正是那場蝗災後,家中沒落了不少,更是要累得爹爹來回輾轉私塾和富貴人家賺錢養家,才導致他染了疫病不治身亡,若真是細究起來,那場蝗災才是源頭。
她心下微酸,抿了下唇說道,「那蝗災如何了?」
若真是成群的蝗蟲,她也沒什麼辦法,可若是不成氣候,卻有的是法子。
王全苦著臉說道,「還沒消息傳回,王爺讓奴才瞞著您,可奴才知曉瞞不住,這才老實說了,王妃可千萬莫要衝動,萬事想想腹中胎兒。」
江晚略一思索,低聲問道,「北地可有養鴨人?養鳥的也可以。」
王全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王妃是說放這些去吃蝗蟲?不是奴才潑冷水,這哪裡吃的過來。」
江晚輕笑,「多放點不就吃的完了,想來這蝗災群應當還未成型,可以試試。」
王全撓了撓頭,「奴才這就讓人去打聽,附近有養鴨養鳥的,都帶去北盛縣。」
江晚應了聲,喊住他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漁網,按那個模樣把網子再做細些帶去北盛,這蝗蟲大部分人不敢吃,可做飼料沒問題,也算是難得的好東西,比那些蟲啊草啊好的多,趁這機會可得趕緊抓。」
王全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還是王妃聰明,連這等法子都想得到,有利可圖他們自然上心。」
見他誤會,江晚無奈輕笑,「這本就是事實,只是一般知曉蝗災,已經沒法子捉了,你儘快安排人做好網兜送去,先讓他們拿網捕著,千萬別讓成了型。」
王全應下,快速離開,還不忘囑咐劉太醫注意王妃身體,臨出門還擠眉弄眼的,顯然是讓他看好人別離身。
劉太醫目送他走遠,才輕聲說道,「老臣看王妃很是通透,想來是王公公多慮了。」
江晚笑著應下,「我又不傻,怎麼會以身涉險,只是難免擔憂王爺。」
劉太醫收起笑容,低聲安撫,「這次蝗災似乎發現的還算早,若能及時扼殺,想來不會有太大問題,王妃莫要憂心才是。」
江晚笑了笑,只是眉宇間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