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元漓料得不错,元姝是想跑路的,可是现在知道了骁叡还在徵陌宫后,是彻底死心了。
估摸着骁府来的请,她也是去不了了。再想起被她轻薄的情形来,元姝抱着被子就面色发白,心里是又气又羞。
天下哪有女子那般的!
一切都是从年关宫宴开始乱了,若非那夜她在乾宫不小心偷看到不该看的事情,也不会与元漓拉近了距离。更愚笨的她在看见那样的事情后,居然都没对总叫她把事放心里的元漓起疑心,甚至还在被穆贵妃戳破后,感谢元漓的出手相救。
她说过好多次,元漓是个疯子,再想想似乎也没冤枉了她。那人明知她母妃与别的女人染乱,不阻止不说,竟然自己也起了那样的心思。倒是不知元岚,会不会也是那样的人?
只祈求是她多了心吧。
几日而过,元姝的在王府也修养的大好了,早言带她出游的元岚却是迟迟不见。六月天好,元姝带着青豌正在花园里洒水,细端着几上的一盆蝴蝶兰,便听见了不远处的窃窃私语。
“听说三殿下在崇州抓了不少的西钺逆贼,当场斩杀,眉头都没眨一下,可威武了。”
“是啊是啊,这事我也听了,真是大快人心。你说那伙子逆贼作何又翻乱,十几年没个动静,现在突然又开始闹,就该全部杀咯!三殿下做的好!”
“倒是四殿下,昨日好像又被陛下责了。”
“能不被责吗?刘大人一门死的精光,四殿下负责天城巡视,竟然在眼皮底下出了事,真是……”
元姝是越听两道秀眉皱的越深,不消说,这近来出的大事她居然是一个都不曾听闻。元王妃下令叫她静养,身边就留个青豌,因为骁叡的事情,青豌是极不愿说元漓的事情。而元岚嘛,大抵是因为元姝的生日要来了,怕说了会不开心。
倒是不曾想元漓去崇州也是为了西钺的叛党,一举消灭似乎也是她的风格。而元岚那,她知道护卫天都的权利是暂时到她手上的,之前都是在元漓那。
“他们说的是哪个刘大人?”推开了花盆,便看向了已然低头侍立的青豌,疑惑到。
青豌还以为元姝会责她不报之事,可见元姝并没那个意思,不禁有些吃惊,却还是回道:“是个武官右卫将军,官序从三品……听闻,他一家五十三口均是被灭绝,就连三岁侄儿都未能逃脱,真是残忍至极。”
元姝一惊,如此血案还是少见的,赶忙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的?”
尚是一脸惋惜后怕的青豌一听元姝问起这个,就紧了脸,几步走近了元姝,压低了声神神秘秘的说道:“郡主,这事天都传遍了,好多人都说是西钺的那些个乱党做的,陛下都怒的不行。”
突然元姝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心中登时一乱,就道:“青豌,你说的那个右卫将军可是镇海候手下的刘将军?”
甫一听元姝说到镇海候,青豌也变了脸色,点头呐呐道:“好像,好像就是那个刘大人……郡主,这……”
也不怪的青豌没想起来,从前日夜里事发后大家都关注一家的凄惨死状去了,也没往深处想。有人敢说是西钺乱党,自然就不是空穴来风。至于镇海候,别人不清白,元姝还是知道的,那便是护国王府党派的一支,曾几何时元姝还曾见过几次镇海候带着那位刘大人出现王府议事厅。
十多前,元智灭西钺之时,麾下便要镇海候的一脉,那个右卫刘大人还是冲在前面立过战功的人。听说当年西钺有一城名曰“祝城”,大军久攻不下,苦苦僵持三日之久,城中就连妇孺都备入战事。后来城破之后,领军人便下令屠了城中余下的一千多人,那也是东祁屠的西钺第一座城池。
而下令之人便是那个右卫将军,刘翀。
忆起前几日元岚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