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说不出。
“冤孽啊冤孽,天儿,爹爹那日只是随口一说,没真心叫然儿悔婚哪!”王氏急切地道,“然儿,你快来与你天哥说一说,这真真是没有的事情!”
许砚然上前扶住一身血水,脸色惨白的人,“先去后面把湿衣裳换了,上些药再说吧。”
李傲天见他避重就轻,心中顿时更加没底儿,真怄得两眼发黑,转身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再说?我没什么可再说的,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许砚然来不及说话,只觉身上一沉,竟是面前人整个压了过来,他受不住对方的重量,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和身上的人一起摔在地上,及时赶到的许砚骐两步奔到弟弟身后,扶住二人,气急败坏地冲厅中的下人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请大夫去!”
李傲天一觉醒来就看见爹爹坐在床边一双眼睛红得厉害,顿时心疼地抓住他的手。
见着儿子醒来,玉照熙紧绷的心也松缓下来,“天儿,都是爹爹不好,不该跟你乱叨叨,你许爹爹真的只是念你,说了句玩笑话而已,爹爹也就当玩笑跟你说了,千万莫当真。”
李傲天没说话,只是越过他,眼神复杂地看向窗前端着药碗的人,许砚然察觉到对方别有深意的目光,手上一抖,碗里漆黑的药汁顿时溅染上他雪白的衣袖。
玉照熙回头看着迟迟不敢上前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两个孩子之间的不对劲,转脸瞥见儿子眼中仿佛极力压抑着的一团暗涌,更是忍不住心头一跳,忙启声道:“然儿,去跟你李伯父说一声,天儿醒了,我跟天儿说会儿话,叫他一会儿再进来,另外叫他差人回去给家里报个平安,也叫云儿他们也放心。”
许砚然抿着发白的下唇,终是点点头,将药碗小心地放在桌上,慢慢走了出去。
玉照熙担心地道:“这下可以告诉爹爹,你们到底怎么了吧?”
李傲天有些难堪地垂下了脑袋,他不想去怀疑然然,更不能去怀疑他,世家子弟的风度让他更不可能开口去质问自己的夫郎,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听爹爹发问,他心里只觉更难受了。
“爹爹,我知道这么想不对,可我就是忍不驻·····”
听罢自家儿子支支吾吾说出路上的事情,玉照熙沉吟一瞬,“爹爹问问去。”
李傲天心急地拉住他,“别······爹爹,你问了然然得多难堪哪!”
玉照熙揉揉儿子的脑袋,“傻小子,你知道什么,夫夫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该怎么说,爹爹有分寸。”
看着爹爹出门以后,李傲天又是后悔又是着急又是担心,只觉得一颗心拧成了八瓣,睁眼也不是,闭眼也不是,只得傻坐在床上等爹爹回来。
隐隐约约已经感觉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玉爹爹暗示性的几句话更加让他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待得听见齐公子的大名,许砚然哪里还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玉照熙拍拍儿媳的肩膀,“莫往心里去,男人越小气说明越在乎,我家那小子又是一根筋。”
“玉爹爹,我知道。”许砚然点点头。
“去吧,关起门来把误会说清楚了。”
······
许砚然推门进来就见呆坐在床上的人低垂着脑袋,像只受了打击的大猫,他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地就在人脑袋上敲了一下。
李傲天委屈地捂住无辜的头,郁闷道:“干嘛打我?”
“我敲敲,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废话,当然是脑子。”
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你有脑子啊!”
李傲天无端被人鄙视,气恼地将人压在床上,“自然没有那齐公子俊俏聪明!”
带着些许安慰意味的手抚上对方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