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在山上了。”他故作平静地道。
李傲天嘻嘻笑道:“哥,你是把心忘在山上了吧!”
被看穿心事的李二公子面上一呆,瞥了一眼他幸灾乐祸的表情,“是又怎样,那荒山野岭的,他一人在那,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李傲天思虑一瞬,皱眉道:“哥,你也知道,青哥虽然好脾气,但是决定的事,也不是轻易能改变的,你不要太过担心,正是因为荒山野岭,所以人烟稀少,官军刚整治过,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倒也清净,而且青哥的身手很好,普通人进不了他的身。”
闻言,李胤风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他那般不会照顾自己······”
李傲天郁闷地白了他一眼:“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是你吧,青哥行走江湖,经验丰富,自然不会让自己轻易受伤,你若不在,说不定他还安全些,起码不用下崖给人找画,也不必下水给人摸鱼了······”
明白自家弟弟是在挤兑自己,李胤风终是叹了一口气,却没有一丝放松的神色。
李傲天出言安慰道:“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担心青哥在山上好不好,而是回去怎么说服爹爹和父亲接受这个儿媳。”
闻言,一向心胸开阔的李二哥沉默半晌,很是认真地道,“我不忍父亲爹爹为难,却也绝不负他,若是不能两全······”
李傲天打住他未出口的话,“哥,不要这么悲观,你只要记住,告诉爹爹和父亲,你的心意就够了。”说罢,也不待他反应,对着马屁股抽了一鞭子,马儿又接着往前跑去。
一路到家,看着爹爹欢天喜地的样子,李傲天这才确定家里并不知道九峪山的事情,李傲天拦下开口就要坦白的二哥,李胤风被弟弟好一通威胁恐吓,知道自家弟弟鬼主意多,无奈也只得听从他的安排暂时闭口不言,然而心有所虑,一面忧心那人独自留在山上,安危不定,一面百里相隔,思之心切,叫那心上之人,日日空等,不过几天,脸上已显出憔悴之色。
李傲天日日将他宝贝二哥的变化看在眼里,知道这相思病,他二哥定是扛不住,所以也正等着这一天,父亲和爹爹都是心思细密之人,二儿子连日来郁郁寡欢,他们又岂能没有察觉,大夫一句“思虑过重”,更是证实了他们的想法。
于是就有了这番场景,李谦和玉照熙端坐主位,李霄云侍立一旁,李傲天垂首站在厅中,一副三堂会审的庄严景象。
李谦睨了眼自己的小儿子,“天儿,你倒是给爹说说,慈安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的你二哥成了这副样子。”
李傲天抬起头来,咬咬牙,眼圈一红,终是又把头低了下去,小声道:“爹,你还是别问了,二哥心里够苦的了······”几人见他这般神色,更是急得不行。
“天儿啊,你倒是说啊,风儿这样,你是要急死爹爹吗?”玉照熙说着竟抹起泪来。
李傲天一见,连忙上前安慰他,半晌有些犹豫地道:“爹爹,你莫哭,我告诉你便是,二哥······二哥他有心上人了······”
三人闻言,皆是一愣,李霄云看了眼扭扭捏捏的李傲天,面上顿时有些古怪,倒是李谦似乎很是高兴地道:“这孩子,这是好事啊,风儿很快就要及冠了,孩子也该定亲了。”
玉照熙也面露喜色道:“是啊,天儿,风儿看上哪家的哥儿了?”
李傲天面色有些难看地叹息一声:“父亲,爹爹,你们别再问了,二哥这个样子,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跟那人不可能在一起,却又一片痴心,放不下他,所以才会积郁成疾,若是父亲和爹爹当真为他好,就不要再提了,过些日子说不定就好了。”
李谦与玉照熙对视一眼,皱眉道:“莫胡说,这是心病,哪有那么容易好。”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