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飓出脓血来,看着蝶依脸色惨白,只得寻了个借口出去。不是他嫌弃,实在是哪鞋子上撕下来一块肉,看着太吓人,没有尖叫,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萧招弟何尝不是泪流满面,他不是想哭,而是忍不住,痛到极致,眼泪不由人,自己就涌了出来。两只鞋子脱下,他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直接痛晕了过去。
蜻蜓任劳任怨,打扫好房间,又烧来热水给他敷脚。他在睡梦之中痛得眉心紧蹙,却终究没能醒过来。
“蜻蜓,蜻蜓你摸,他额头好烫哦。”半夜,两个女孩像两只小老鼠,围着萧招弟不停的转悠。
傍晚下人们回来的时候,蝶依谎称不舒服,不让人进房伺候,生怕她们闻到什么不该闻到的味道。这样才躲过一劫,没让任何人发现萧招弟。而她和蜻蜓自然也没出房门,就在软榻上睡了。
可半夜听到床上轻轻的呢喃之声,蝶依走进一摸,才发现他发烧了,这样可怎么好?
“小姐,我听说身体太烫,会把脑子烧坏的,你说他醒了会不会变成傻子?”蜻蜓也终究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这个时候已然乱了阵脚。
“不……不会吧。”蝶依更是迷惑不已。
“小姐,咱们明天把他丢出去吧,他要是傻了,留在院子里会出事的。”
“不要!”蝶依一口拒绝了蜻蜓,“他不会傻的,肯定不会的。”她还等着等他病好了就带他去见姐姐,和三皇子比比谁更好看了,怎么会傻呢,绝不会!
“蜻蜓,你去睡吧,我帮他降温。”
“啊?小姐,怎么降啊?”蜻蜓一脸茫然。
“你,你不用管,反正,我有办法的。”蝶依明显的底气不足,小脸红透,好在是在夜里,蜻蜓也看不真切。
蜻蜒半信半疑,还是决定听从小姐的吩咐,转身回去睡觉了,她已经决定了,如果他明天醒来真的傻了,她一定说服小姐,把他丢出去。
身后,蝶依放下帘子,将小男孩脱了个精光,又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老师给大姐和二姐讲课的时候,她偷偷听到,传递体温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坦诚相待!
只是,这样,自己算不算失了清白呢?黑暗之中,蝶依一脸纠结,萧招弟却因为身侧的冷源,不断向她靠近,不多时,便将她揽进了怀中,一夜好眠。
不能让蜻蜓发现她的异样,第二日,蝶依早早醒了过来。一摸萧招弟额头,见温度退下去不少,她露出个欣慰的笑容,将衣服穿了上去,也帮他穿了衣服。然后下床。她决定了,要想个办法请个大夫来,不管怎么样,她一定不会让他傻掉或者残废掉的,一定!
小人儿走后,床上的萧招弟也睁开了眼睛,看着蝶依离去的方向,他满脸的挣扎,怀抱中清新的味道还萦绕鼻尖,小女孩的笑脸犹在眼前,他贪婪这温度,这芬芳,可是他……
不可以,他要去将军府,他来华国是当细作的,绝不能贪恋这点小温暖。但是对方为了他已然失了清白,他虽然不大,但也是堂堂男子汉,绝不能不负责任!好在他们都还小,等他长大了,功成名就,他再来对这个女孩负责,也来得及。想到这里,萧招弟唇角一弯,露出了几个月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天大亮以后,百草园的下人们便又出去溜达玩耍巴结讨好其他主子了。蜻蜓见萧招弟已然大好,对蝶依佩服的五体投地,跑厨房也更勤快了,然而吃饱喝足之后,大家目光放在萧招弟双腿之上,也明白那伤确实拖不得。
“蜻蜓,给我拿把剪刀来!”蝶依目光一沉,已经想到了办法。
蜻蜓不疑有他,拿了剪刀便递给了蝶依。蝶依做到床上,脱下鞋袜,一狠心便将剪刀扎进了脚板心!
“啊——”
“小姐——”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