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們一樣,不過是個普通人。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rdo;
林遲搖頭:&ldo;你們是不一樣的……你們讀書人以後是可以考科舉做大官的……&rdo;。
陸辭瑜無奈笑:&ldo;可是我們這些讀書人啊, 除了握筆寫字念詩作畫剩下的什麼都不懂。丟到田地里還不是摸黑抓瞎把麥子當雜草?&rdo;
林遲一臉茫然,在他自幼接受的認知里士就是要比農高上一階,他們寫字畫畫就是學問了,還要懂種地做飯做什麼?
陸辭瑜趁熱打鐵道:&ldo;我不是說寫字作畫比不過種地。我的意思是, 每個階層都有他們擅長的東西專好的方向, 在他們的領域裡這些人就是最厲害的,哪怕是皇帝也不一定會做的比他們好呢。&rdo;
林遲連忙捂住他的嘴:&ldo;你小點聲!&rdo;
陸辭瑜抓住他的手按在心口處, 湊近他的臉低聲道:&ldo;你說呢?我說的對不對?&rdo;
林遲收回手, 不自在的點點頭。
&ldo;嗯&rdo;。陸辭瑜笑:&ldo;那總結一下?&rdo;
林遲側過頭, 磕磕絆絆道:&ldo;在種地農事這方面, 我、我就是比陸公子厲害的。&rdo;
陸辭瑜抱過人:&ldo;再說一遍?&rdo;
&ldo;在種地農事這方面,我就是比陸公子厲害的。&rdo;
林遲這樣說著,心底也默默多了些什麼東西。好像日後再與陸辭瑜走在一起,也沒什麼好恐慌卑怯的了。
他也是有著足以站在陸公子身邊的資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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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瞧勞動人民的幹活速度,不過短短几日,視野能及的麥地稻田就禿了一大片。
正所謂&ldo;雙搶&rdo;,秋收簡直是與天地爭時間,差了一時半刻都不行。唯恐哪日就下起了雨泡了稻穀作物,一個個都忙的一頭是汗脫了褂子能擰出一灘子水。
陸辭瑜默默站在田邊,看地里老人傴僂著身形彎腰割稻,整個背都被拉成弓形。那老人動作極快,拿著一把特製的割稻禾鐮,一手拂過稻莖禾蔸一手持刀划過順勢割上,轉眼就割下一大片。
他也不知做了多久,身後長長一道割過的痕跡,身後堆滿了打捆的稻杆,但他的動作依然靈活。
陸辭瑜上前幾步,俯身拾起了一根遺落的稻杆。稻葉稻梗粗糙磨人,陸辭瑜兩指交叉摩挲片刻後突然轉身。
明明才剛出門不久,他卻有些想林遲了。
割稻其實是個很累的活計。
早上他二人還閒聊起這個話題。
要一直彎腰直立重複不說,稻梗粗糙,有的時候人心裡著急一把抓禿了,借著摩擦力能直接磨出一掌的血。手上帶著傷口繼續割稻,鑽心刺骨的痛處直扎心底。舊傷未愈再添新傷,久而久之歲月的艱辛就都刻在上面留下抹不去的痕跡了。
就像林遲的手,明明僅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卻滿是老繭關節粗大,還有幾條不淺的疤痕。
與他十指相扣時單看指節對方倒更像個男人。
陸辭瑜轉身便回了自家小院,林遲一臉茫然看他。
&ldo;怎麼回來了?&rdo;
陸辭瑜搖頭:&ldo;只是突然想見見你。&rdo;
林遲驚了一跳,上前拽住他的袖子:&ldo;發生什麼事了嗎?&rdo;
陸辭瑜一把將人攬在懷裡,手順著他腰線滑下,落在林遲放在身前的雙手上,將他的兩隻手包裹在掌心。
他將頭靠在林遲肩上,低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