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离开,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低沉的,破碎的申吟声。
房里很安静,安静到男人发出压抑而痛苦的低吟声时,她听得清清楚楚,同时,心脏,也跟着紧揪了一下。
熟悉,却又觉得陌生的声音。
她一度怀疑自己又出现幻觉了,这里明明是刘婶和她雇主的家,和夜爵墨能扯上什么关系?
意识到自己还站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里,颜汐若立即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男人不舒服的闷哼声,越来越明显。
sunny跟着她跑了出来,然后,带着她到了电视柜的一个抽屉前。颜汐若疑惑的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放着感冒和消炎药。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sunny又要带着她进到了卧室。
颜汐若明白过来,sunny的主人生病了,sunny想让她跟他喂药。
她突然有点好奇sunny主人的模样,居然能养出这么一条聪明的狼犬。
“看在sunny这两天陪了我的份上,我将药拿给你主人好吧?”颜汐若起身,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
颜汐若拿着药和水到了主卧,她打开灯开关,却发现灯坏了。
借着客厅里隐隐照射过来的昏暗光线,她将杯子和药放在床头柜上,轻声唤了唤床上的男人,“先生,你能自己起来吃药吗?”
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颜汐若见他的身子在轻微的颤抖,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发现温度相当烫人,她迅速收回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先生,你烧得很厉害,起来吃药了再睡吧!”
颜汐若见床上的人没动静,没办法,只好将药碾成粉末放到水里后,将他从床上扶起来,“先生,吃药了。”她将水杯放到他唇边,喂他喝了一口。
但他立即低下头,将脸埋进她的粉颈里,不肯再喝一口。
他脸上的温度十分滚烫,呼出来的气息,也异常灼热,似乎要将她的肌肤烫伤。
颜汐若身子僵了僵。
一是因为男人突然将脸埋在她粉颈,毕竟,她认都不认识他,二是她隐隐觉得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有些熟悉——
想到刘婶的友善,sunny的热情,还有这个男人给她的莫名熟悉的感觉,颜汐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像触了电一样,她用力将男人推开。
男人的身子摔到床上,一声低沉的闷哼传出。
颜汐若起身,准备离开,但是下一秒,纤细的腰,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
男人坚硬的胸膛,紧贴到了她纤细的脊背上。
颜汐若呼吸一紧,胸腔里蔓延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里显得异常静谧。
他将灼烫的脸重新埋她的粉颈里,搂在她腰间的双手,不断收紧。
“汐若,原谅我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有着说不出来的嘶沉暗哑。
颜汐若漆黑的瞳仁,跟着剧烈紧缩,心,也揪揪的疼了一下。
短短时间内,想要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但是经历过那些伤筋剥骨般的痛楚之后,她已经没有了再继续的勇气。
分开,不再纠缠,划清界线,才是两人最好的选择。
不论他做再多,她对他,都不会再有任何信任——
垂下长睫,她抬起左手,一点点掰开他缠在她腰间的大手,但是,每掰开一点,他又固执的,用力的重新缠上。
耳边是他从鼻息间呼出来的滚烫气息,温度高得她薄脆的肌肤都要被灼伤。
颜汐若胸口有些钝钝的痛,“夜爵墨,这样有意思吗?搬到我家隔壁,让我对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