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没有飞机、水上没有军舰、地上没有重炮,看上去已无还手之力了。不久前的一天,rì军一架轰炸机在扔光所有炸弹后,竟余兴不消,大摇大摆地降落到空荡荡的南昌机场上,飞行员从容跳下机舱,拔去跑道旁的中华国旗后才登机离去。
这一举动极大地鼓舞了天皇陛下的武士们。
现在,渡边淳一郎还根本没预料到自己将会陷在持久战之中。他一边踱步,一边开心地想象着战斗的胜利:支*那军队已经疲惫不堪了,大*rì*本*皇*军只要轻轻一击,就可以敲断他们的脊梁骨!当然,还有重要的一支力量未到,只要这支力量一到,士兵们的士气将更为高涨。
一阵嘻嘻哈哈的女人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
果然,军列沸腾起来,每一处窗口都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好啊!她们来了!终于来了”
“宝贝!我在这里!跟我们一起上前线喽!”
上百名身穿各种鲜艳服饰的慰安妇在几名宪兵的带领下一路小跑进了站台。渡边淳一郎也喜笑颜开,向她们连连招手,请她们从自己身边的车门上车。原来,这一群慰安妇作为随军军jì,便是他心目中的重要力量。(rì军不愧是兽军,除了rì军外,一战、二战中的其他军队都没有慰安妇的。)
忽然,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中,他看到有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她只穿了一只鞋子,衣服脏乱,跄跄踉踉地跟在这一群慰安妇的后面,双手在空中乱舞,兴奋得连声喊叫:“山田君,你说过要带我去法国逛巴黎,去美国爬国会山的,山田君,你在哪里?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嗯,那是怎么一会事?”渡边淳一郎皱起了他的倒八字眉,抓住一个宪兵问道。他的鼻梁因为被手榴弹砸扁过,尽管已经伤愈,但说起话来还是鼻音很重,嗡声嗡气的。
“报告长官,那位小姐名叫美惠子,因为情人山田洋次去了万家岭以后,一直没有回来,她逢人就打听山田君的消息,神经都失常了,刚才就是因为她一路跟着我们,摆也摆不脱,害得我们才迟到的。” ;宪兵回答道。
“那怎么不送她回国?应该送她回国呀!”
“哦,她一听说要送回去,她就死死拽着床架哭,不肯回去,实在没有办法。”
“八嘎!这不是在动摇军心吗?你们不会强制执行吗?”
“遵命!”
这时候,慰安妇们已经鱼贯而入上车完毕,那个名叫美惠子的女人正着急地顺着车厢来回跑着,时而仰着头、时而踮起脚,嘴里不停地万分热切叫着:“山田君!你在哪呀,我找你来了!我是你的美惠子呀!”
见到眼前这一幕,士兵们纷纷变得沉默。
渡边淳一郎注意到那女人踮起的脚没有穿袜子。他恨恨瞪了宪兵一眼,然后转身也上了车。
军列徐徐开动了。
外面传来那女人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山田君,等等我,别抛下我呀!”
渡边心情复杂地推开车窗,正巧和那女人的目光相交而过。这个名叫美惠子的女人已经挣脱宪兵的阻拦,哭喊着想拼命追上越开越快的军列,她浑身都被淋湿了,满脸都是雨水和泪水。忽然,她脚下一绊,摔倒在地,溅起脏兮兮的雨水,一只鞋子也飞了出去,但她又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光着双脚脚在冰冷的雨水里继续追赶火车。
很快地,在他的视线中,那女人的身影越来越渺小,哭声越来越微弱,但美惠子那一种失神而急切的目光,却在渡边淳一郎的心里挥之不去,越来越清晰。
也许我们不该打这场战?犯不着去建立什么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圈。
她也是我的同胞、我们大*和*民族的姐妹呀……渡边淳一郎不禁有些伤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