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秦墨,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我什么都不剩了。”
他全身都湿透。头发散的没有形状,似乎是一路奔跑过来的,唇被冻的青紫,少见的狼狈。
“我从来没说过要离开你。”
我说,“是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睡觉。”
他将我从水中抱了起来,我们两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他从身上脱下仅有的外套罩在我身上,将我裹成蚕蛹一样,道,“你先睡一觉。我带你回家。”共司双划。
他走的特别缓慢,我却害怕闭上眼睛他立马就消失了,紧紧拽住他衣领,“你还会不会离开我?韩秦墨,我不想活了。”
他伸出手捂住我冰冷的唇,鲜少发怒道,“你给我闭嘴,在我没死之前。你要是活不下去了,我就让景家人给你陪葬。”
他霸道说完,脸压下来与我额相贴,我以为他是要量我体温,没想到他却用冰冷的唇印在我额头上,“想不想要一个家。”
我以为他是要引起我的求生意,本来想摇摇头,明知他诱惑我,可还是忍不住点头,“想要,我还想要一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好。”
“嗯,我都给你,嫁给我好吗?”
我说,“好。”
他指尖一拢轻贴在我眼皮上,道。“好好睡一觉,醒来我们就到家了。”
我说好。
他指尖仿佛带着灵力,大概是自己疲惫了,真的就那样在他怀中睡着了,不知道最后我们是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韩秦墨为什么会忽然赶来。
我只是感觉自己很累,很累,好想常常睡一觉,只是睡着后噩梦连连,梦里有裴爸爸,景林小旗,陈榆,还有特别惊恐的婴儿啼哭声。
我吓的四处乱跑,到处都是无边的黑暗,他们都凶神恶煞追着我跑,一边跑一边说着,“阿含,我好冷,你给我吃点。”
我根本跑不过他们,一眨眼他们将我团团围住。
全身是血的陈榆站在我面前,脸上开满裂缝,像是建筑了很多年的墙壁,缝隙里爬满了虫子。
她哭着说,“为什么要杀我,我的孩子,还我孩子。”
她伸出手手来抓我,我想躲却躲不开,眼看着她伸出手将我心脏挖了出来,她却笑的很开心,我低头去看,被挖的心脏里流泻一大堆的血。
自己吓的一个尖叫,睁开眼却是白天,耳边一直有个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呼唤着,很熟悉。
等视线渐渐清楚了些,韩秦墨那张憔悴的脸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有些不确定看了他一眼。
他下颚处是青色胡渣,头发乱糟糟的,瞳孔里满是疲惫,这和一向爱干净的他有很大的不同。
随后就是一个女声比韩秦墨最先出声道,“景小姐终于醒了!快去叫医生!”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忽然眼睛一定,韩秦墨身后站了一个人,我吓的立马尖叫,捂着脑袋将所有能够扔的东西全部扔向那人。
可站在韩秦墨身后的那人连身形都未变,只是嘴角的阴冷仿仿佛要将我冰冻住一样。
我抱着脑袋,哭着喊着说,“求你不要跟着我!我没有杀你!陈榆对不起,我真没有害你,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不放!”
可站在韩秦墨身后的那个人始终不愿离开,她手中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孩子。
无论我怎么尖叫嘶喊她就是不离开,视线死死盯住我,仿佛眼珠随时都有可能掉落。
韩秦墨死死抱住我,他将我脸按在胸前,声音里满是憔悴道,“阿含,你冷静下来,你没有杀人,你看着我,没有杀人。”
之后就是郑敏急着喊医生的声音,如鱼群贯入的医生将我按在病床上,两个男医生一人按住我一边,另一个人在我手臂上注射着什么。
韩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