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究清规戒律的。
方氏前去回春观上香,求真人治愈丈夫的肺痨。道松阳一见方氏大喜过望,深知她就是自己寻觅已久的那个人,问她是否愿意为了丈夫牺牲自己。方氏说愿意,真人就说,三日后午时,贫道前去府上拜访。
方氏欢天喜地的回家,告诉了丈夫可以康复的事,阖家欢天喜地。却被表嫂听见,告知表兄,两人心生杀机。原本以为肺痨无药可救,桂芳一死,便可名正言顺的夺取家产,哪知怪人道松阳竟然乐意治病,这下可失算了。于是准备了一碗砒霜茶,药死了丈夫。
方氏见丈夫吐血,连忙找来他们夫妇。夫妇说,已经没有救了。方氏说,刚才明明还没事,怎么一转眼就不行了?
两夫妇做贼心虚,说,是病死还好,如果不是,我表弟只有你这么一个身边人,不是你做了手脚,还能是谁?
歹毒的夫妇贼喊捉贼,指控是方氏毒死久病的丈夫,还诬陷她在外面有了姘头,意图独吞家产。先将她毒打一顿,关在黑屋子里不给茶饭,后来又要挟报官,逼她交出丈夫的遗产,方氏忍辱含恨屈服,将家产全部交给了两夫妇。
关了两天两夜后,禽兽夫妇又将她卖入妓院。此时方氏已经快要临盆,财迷心窍的老鸨为了让她尽快接客,强迫她打胎。方氏宁死不从,正打算悬梁自尽的时候,真人道松阳穿墙而入,带她逃出苦海。
方氏好奇他为何找得到自己,道松阳答道:“我采集了你的心病,无论你走到何处也逃不出我的掌握。”
心病?心病也能被拿走吗?方氏觉察到道松阳的话别有深意,且藏着阴森之气,但她眼下感念大恩,也没有留意。
道松阳问她丈夫在哪里,他要依约定前去治病。方氏含泪说丈夫已经亡故,莫名其妙的吐血死了。道松阳问:“是吐血还是咯血。”
方氏茫然的问:“这……有何区别?”
道松阳不耐烦的说,问你便答,休要罗嗦。方氏回忆丈夫死时情景,说:“是咯血。”
道松阳又问血色是紫还是黑。方氏直说是黑。
道松阳冷笑道:“可怜可怜,本来他遇到我还能保住一命,不料遭人毒手,死的好冤。”方氏问他,丈夫是不是中毒。道松阳点头。方氏哭着说,下毒的人一定是她大伯和表嫂。
道松阳便说:“我答应了救你丈夫一命,如今没有践约,虽说事出有因,但对我道松阳的名声仍是莫大的损害,况且,道爷手中的人命,便是阎王老子想要也不行,你那大伯表嫂,一对不知天高地厚的狗东西,竟敢害死我道爷的病人!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他说话间凶光毕露,方氏吓得胆战心惊,嗫嚅的说:“此事就算了,在怎么说他们也是亲戚,况且报仇杀人也是要犯法的。”
道松阳一瞪眼,扬手扇了她一耳光,喝道:“道爷决定的事没有你插嘴的余地,你以为这么做是为了你?笑话!漂亮女人道爷要多少有多少,你算什么东西,道爷看上的是你肚子里的胎儿,你丈夫一条命,换你们母女两个,划得来——哈哈哈哈,划得来!”
方氏倒吸了一口冷气,两脚一软滩坐在地上,恨不得刚才死在妓院里。
道松阳带她回到家中,找到那对夫妇,强迫他们带他前去灵堂,揭开棺木,将桂芳的遗体取出。左手在死人胸口一拍,吸出一道黑色的宛如蜂群般嗡嗡蠕动的虫卵,昂首吸气,有如鲸吸牛饮般吞了下去,狞笑着告诉众人:“这是肺痨之毒。”
又换右手按住死人肚子,吸出散发着烧碱气味的淡紫色血雾,同样吞了下去,说道:“这是砒霜剧毒。”他狞笑着对三人说:“人家都称道爷采死真人,说得是道爷医术通玄,无论身患何症皆可妙手回春,就像采摘花朵那样采取死兆。我现在告诉你,道爷不但是采死真人,也是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