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俊�
“香港货,‘彩衣’出品的,近两个月来,我都穿我们‘彩衣’的制成品,除了羊毛和明克。”
“紫色的确迷人,但今年流行黑、白、灰。”另一位夫人摆了摆她的黑裙子。
“不错!今年大多流行周夫人说的颜色。但我个人认为这三个颜色在冬季里显得太暗、太灰,冬天应该穿一些比较鲜艳的颜色,让人看起来温暖些、热闹些。”
“今天展出的服装会不会是大红大绿?”
“不会!百分之五十仍然是灰、黑、白的世界。其它百分之五十,红、黄、蓝、白、黑都有,但不会是大红大绿。较为柔和的红,通常又配上银色,这样看起来高雅些。金色已经流行了几年,我想换一下口味,用银色为主要配搭。”
“金色完全没有了?”
“不,是分量减少了,尤其是酒会礼服。”
“有没有零沾?”
“本来没有,今天例外,哪位赏面看中了款式,全部打七折。”
“你身上穿的有吗?”
“现成的没有,但可以订做。”
“我要,我马上就订做……”
四时十五分那一刻,琪莉紧张得每条神经都拉紧,呼吸也有点急促。
文瑞来到她身边,拖着她的手。
“你的手为什么这样凉?要不要大衣?”
“不要,我好紧张!”
“傻瓜!”文瑞在她耳边说,“靠着我,嗯!”
司仪致词、音乐响起,模特儿一个个随着音乐出场,因为头一个项目是运动装。
然后是牛仔裤、T恤、常服、便裙、酒会服、晚礼服……五彩缤纷,百花齐放,带来了阵阵的掌声。
各位来宾都送一份精美的画报,内有“彩衣”产品,买家们还有一份订货单。
琪莉看见他(她)们边看边低头用笔。
当司仪宣布为纪念“彩衣”问世及答谢各位光临,全部依照订货单的价值打九折时,大家更忙碌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订货单的价钱是低价。
本来酒会六时结束,结果延至七时。
原来,其中有些时装店或百货公司的老板,事前文瑞已经和他们有默契:想和孔文瑞交易,就要捧“彩衣”的场。
这些人到会的目的,是要履行“条件”和给孔文瑞面子,将来生意好做,但事情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怎样?”孔文瑞在时装展览完毕后问,“还勉强可以吗?”
“好!款式新,欧州货一样,质料又好,价钱相宜,我本来想订晚装,后来再加订酒会装,很别致!”
“晚礼服才漂亮呢!闪闪生光,又金又银又胶片又珠子,花式好精细,丝绒料子一流,不起块的。欧洲货样,香港价值,一定有销路,选来选去,结果每款晚装我都订了,今年不入美国货,又贵、款式也不外如此,香港人应该用香港货。”
“我特别喜欢常服和便裙,有了它们,可以抵制日本货。”
“你们不会再埋怨我迫害了?”
“不会!我们还要谢谢孔先生多关照,今天我们入了平货,价廉物美,又不用乘飞机到外国看SHOW……”
时装展览会总算成功,订单也不少,比琪莉和文瑞想象的好。因此,晚上开了个临时庆祝会,由文瑞请客。
吃晚饭时,所有工作人员都很开心,又斗酒又猜谜又唱歌。那些元老分子,也忘了自己曾极力反对,几杯下肚,便吐露真言:“琪莉这丫头比她爸爸有天分,有生意眼光。”
“天威就只知道纸醉金迷,做生意?他根本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哈,厉害……”
“香港的市场总算打开了!”琪莉和文瑞坐在偏厅的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