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格的骑兵,并非易事,现在的八百流寇顶多只是一群骑在马背上的步兵而已。
但就算如此,这些战马对于八百流寇而言还是意义重大,至少,八百流寇的流窜速度将大大加快,汉军将更加防不胜防。
然而,比得到大批军马更为重要的是,经此一战八百流寇彻底越过了汉军这道坎,如此精锐的骑军都败在了八百流寇手下,放眼整个大汉帝国,谁与争锋?现在,八百流寇已经完全当得起“虎狼之师”这个称号了。
等将来有了地盘,再将这支虎狼之师严加训练,那就是一支拖不垮、打不烂,永不言败的铁血之师!
到今天为止,狼计划可谓功德圆满!这伙以前只懂得扛锄刨地的农夫,现在终于有了质的改变,现在的他们,爪牙锋利、意志坚强、狠辣冷酷,已经完全从被吃的绵羊转变成了吃羊的恶狼。
现在,再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止他们在这个乱世当中生存下去,从今天始,八百流寇的目标将不再是单纯的为了活下去,而应该是为了更好地活下去!看来是时候找块地盘了,可是属于八百流寇的地盘在何方?
立足中原绝无可能。
运动起来,八百流寇能够把汉军杀得落花流水,可如果落入阵地和汉军硬拼,这八百来人还不够汉军塞牙缝的,马跃绝不会自大到只凭八百多号人就能占据雄城大邑,在大汉帝国的心脏地带割据称雄,那纯属找死。
除了中原,八百流寇该去往何方?
山谷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惊起寒鸦数双,扑翅着飞往远处空山。马跃倏然抬头,只见管亥铁塔似的身影正疾步而来,管亥身后跟着满脸风霜的裴元绍。
……
雉县,议事大厅里气氛沉闷,袁术麾下几乎所有的谋士武将全数在座,连黄忠、魏和亦被紧急召来参与议事,所有人等皆皱眉不展、表情凝重。探马刚刚回报,八百流寇已经绕过宛城,一路往南流窜至精山一带,业已与困守精山的流寇疑兵合军一处。
“事情非常棘手!”蒯越思忖良久,叹道,“八百流寇骠悍骁勇、来去如风,今得战马之助更是如虎添翼,防不胜防矣!”
金尚难得地附和道:“是呀,如若派的军队少了,恐反遭不测,如若派的军队多了,则所需粮草辎重必巨,则又行军缓慢,如何能追上八百流寇之脚步?难矣。”
李严道:“更难的是,八百流寇完全不类于古之贼寇,既不据城而守,又不占山为王,纵骑劫掠、往来如风,完全难以猜度其下一步行军方位、目的,令我军无法判断其意图,更无从作出相应的安排,唉~~”
伤势刚刚有所好转的孙坚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如此说来,我军岂非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孙坚表情狰狞,一条麻布绷带斜缠头上,将他的左眼完全遮住,露在外面的那只右眼却仍然精光四射,杀机流露。前次雉县一战,孙坚差点就死在马跃刀下,幸好麾下猛将黄盖及时杀到,一箭射退马跃,始才拣回一条性命,经随军郎中极力抢救,总算保住了右眼,可惜一只左眼却永远失明了。
“那倒不至于,我军虽然被动,却仍然占据绝对的优势。八百流寇的袭扰虽然让人头疼,可若说能够对我军构成威胁,却也未免高看他们了。”蒯越想了想,向袁术道,“将军,越有上中下三策,可供选择。”
袁术道:“且试言之。”
蒯越道:“下策乃诱而歼之,中策乃集结重兵驱之,上策乃深沟高垒,实施坚壁清野,则流寇补给困难,自然避而他走。”
袁术皱眉道:“深沟高垒、坚壁清野固然能令流寇退走,但却旷日持久,恐朝廷不容、天子怪罪,诱而歼之则又过于冒险,马跃狡诈如狐未必便会上当,如若设计不当又恐为敌所趁,吾意欲集结重兵驱逐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