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手来,他就比大脑反应更快的拍掉,转身走人。彼此间固定的模式,就这么默契地定下来了。
鼬不再是过去无忧无虑的模样,轮更是从来没单纯过,同时是背负天才之名的孪生子,他的光环几乎全数被轮掩饰去。不是鼬不出色,只是轮太耀眼。
接下来,他会憎恨起轮,似乎是演练好的剧本。近来就是他们的父亲也不止一次的暗示他不要憎恨自己的哥哥,他们都是宇智波家的骄傲,鼬你要更加多多努力等等。为什么他要恨轮?在所有人期待或担忧或幸灾乐祸前,为什么没有人来问问他的感受?
他爱他的哥哥,那么出色完美的人,爱他,不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
鼬被弄糊涂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该恨轮?即使他给他看得那些片断确是让他的人生一团糟,但那是哥哥,他最亲的人,为什么所有人都期望他恨轮?似乎只要那样才是对的!
任务中还开小差,结果结果就是险些小命不保。
“就这样子你还想杀我?不是在开玩笑吧!”一刀劈了偷袭者,接着就是止水带着邪媚讥诮的止水。自从跟止水撕破脸,他就再也没掩饰过什么。
被扬言要杀死的人救下,对宇智波是莫大的比叛逃还无能原谅的耻辱。
脊背挺得笔直,眼皮都没抬一下鼬绕过止水伸过来的手,骄傲的走过去。暗色的衣袖被玷污得墨黑,饱和的布料无法吸收更多的液体,嘀嗒嘀嗒抖落地面。褐色的泥土吮吸着零星的黑色血渍。
背后,止水收起戏谑的笑,淡色的眼深沉如潭,波动着阴森的死水暗光。几缕涟漪搅过,他上前几步随着鼬的步子,不近不远亦步亦趋的走着。
最后的那刀刃,是淬有剧毒的。没有直接被砍重,手臂擦过划出的血痕也够鼬受的。快速的步伐只可能加速血液循环,早日毒发攻心而已。果然,没走出几步,鼬的身形就不稳了。模糊了眼前,力量被抽抽走只剩下火辣辣的刺痛。最后踉跄几步,笔直的栽倒下去。
快步上前只要几步,就能接到鼬倒下去的身子,只是没想到却被人捷足先登。
寒意滑过皮肤上细小的毛细穴孔,惊出一身冷汗。有人已经在他们都没发现中,非常接近了。腾空而出的手臂快止水一步,借住倒下去的鼬。仔细得查看手臂上的伤,当机立断撒开衣袖漏出已经黑肿起来的手臂,黑血蜿蜒遍布。
用苦无划破皮肉污血喷薄而出,俯下头用嘴将大部分黑血吸出来,一连吐了好大几口才隐隐见了鲜红色。简单的包扎几下,来人抬头这才第一次正眼看止水。
“鼬我带回去了,善后工作就交给你了,止水哥。”
不带温度的笑容,黑色的眼底寒光一片。后者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却把视线定格在远处森林的入口,应了一声。
安静下来,隐约可闻的摩擦声从森林传来,来不及细查就消失不见。逆光里,一条纤细矮小的影子站在一棵树旁,浑身湿嗒嗒的像才从河里捞出来。
“不愧是止水哥。”眼前的“轮”已经面色死灰,气若游丝却还能扯着嘴角笑。将鼬交到逆光里的人影子手里,影分身砰的一声化烟消失。
“那里的人……”环胸矗立,止水突然指着方才响声不断的方向,“解决了?”问句却没有一丝询问的意味,不知是他太自信与轮的实力还是自己的耳力。
一身红的耀眼的在朝阳下招摇,他也顾不上和止水多说什么,熟练地料理起鼬的伤。不容乐观,大部分毒素已经被吸出体外,可即使是残留的一小部分也够致命的了!
这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摆不平……撇着嘴,轮第一次想念起原来那个废柴身体了,至少在毒药方面他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这里就交给你